怜花一见天界现出真身,腾地一声站起,双眼之中光芒扑闪扑闪的,惊喜地叫道:“父帝……”想到自己竟然有五千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真身,都快忘了父亲长得什么样子了,现在徒然见到父亲,岂不另她欣喜若狂?
天帝微一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怜花与冬灵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难掩一缕哀伤,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千年没有见到父亲了,本以为父亲现出真身,会好好的疼爱自己一番,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匆匆只见一眼,便让自己姐弟俩离开,完全没有一点温柔地话语,难道说,他们父亲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冯昆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嘴张了张,想说上两句,可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身为外人,也不好妄加议论,暗叹一声,闭口不语。
天帝闷哼一声,愠怒道:“怎么,朕的话都不听了?”
怜花与冬灵对视一眼,幽幽地施身下拜,齐声说道:“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却充满了无尽的悲伤,那从二人内心深处发出的哀怨,就连冯昆也忍不住长叹一声。
看着怜花与冬灵二人从紫薇的门之外消失,天帝突然也长叹一声,转过头,看着冯昆,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太不近人情了?”
冯昆不想撒谎,点点头,道:“岂止是不近人情?依我看来,您的做法,已经有些残忍了!怜花公主与冬灵公子一心想要得到他们父亲的一点关爱,而您,却毫无情面的将他们驱逐出门之外,试问,天下间有哪一个父亲像您这样的?”
天帝苦笑了一声,出奇的没有因冯昆的指责而生气,只是长叹一声,道:“玉不琢不成器,朕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沉迷于朕的疼爱之中罢了!身为天帝的儿女,他们一出生就已注定,此生将与其他孩子不同,他们身上的担子,将会是他们无法想像的沉重,朕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坚强一点,多受一些挫折罢了!”
冯昆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难道,有了父亲的关爱,他们就会变得不够坚强吗?我看未必!”天帝愤而拂袖,道:“真是小儿之言,你懂什么,当年若非天母她老人家故意舍我而去,我焉能有今日之成就?”
冯昆心中释然,原来这天帝小时候也是没有长辈的关爱啊,难怪呢!知道自己一下子很难说动他,也就不再拢兆觳挥铩
门外,元特神的声音突然传入殿中:“启禀陛下,元牝有急事呈报!”
天帝点点头:“嗯,进来吧!”只见元牝神如一阵风似的急步跑入殿中,神情略有慌乱,样子忽忙之极。
天帝不愠道:“元牝,你身为堂堂天神,怎地如何慌乱,成何体统?”元牝神跪拜道:“陛下教训得极是,元牝过于浮躁了!”天帝嗯了一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元牝看了看冯昆一眼,欲言又止。天帝道:“没事,你说吧!”“是!”元牝应道:“刚才,驻守天牢的陈风禀报,梵启……越狱了!”
“什么?”天帝暴喝道:“怎么可能?天帝守卫森严,又有我亲手布下的十八道诛神禁制,以梵启之能,岂能逃脱?”
“元牝刚才亲自去天牢查看了一番,那十八道禁制,完全没有一点被触动过的痕迹,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放走梵启!”元牝神恭敬地答道。
天帝怒道:“哼,好大的狗胆!给我严查下去,定要将这放走梵启之人查出,严惩不贻!”
“是!”元牝神一弯腰,高声应道。
天帝闭上眼睛,稍倾,暴然睁开,双眼之中,两道光束猛然出,穿透重重云雾,直入云宵深处。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大殿之上的满天云雾仿佛被人用巨手拨开一般,向两边移动,露出中间一个巨大的空洞,紧接着,一幅画面出现在那云雾中间:
一个满是肌的巨汉在深邃的空间急速地向前飞行着,时不时回头向看去,神情慌张,满头黄发在云雾之中随风舞动,配上巨汉丑陋的容貌,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天帝再次闭上眼睛,那副画面也随之消失不见。又过了一会儿,天帝才慢慢睁开双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元牝神一眼。
元牝神深深一鞠躬,道:“元牝这就去拿他!”“慢!”天帝突然叫了一声,指着冯昆,道:“把他带去,让他做你的副手!”
元牝神不解地看着冯昆,心中很是奇怪,这家伙修为一看便知尚未达到神的境界,让他做自己的副手,这万一与梵启交起手来,自己岂不是还要分神来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