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听刘万的,纹身男一脚把刘万的脸踩住,刘万这脸肉乎乎的,一下子就被踩得揪成一团,眼泪鼻涕再加上口水,整张脸都没一点儿生气,额头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一条大豁口,火辣辣的疼。
刘万越凄惨,其他人就笑得越欢,刘万脑袋被人踩着动弹不得,身体也有点发木,直到后面有人掰开自己屁股,一个滑腻腻的东西要往里戳才把刘万惹急了,就像刚落水的虾似的身体剧烈蹦了一下,屁股夹得死紧。
后面这人塞了老半天塞不进去就火了,气势冲冲地去刘万视野内的墙角拿来一个木拖把,面目狰狞地笑着弯腰吐了刘万脸上一口痰,带点温度的液体让刘万恶心透了。
刘万已经猜到拖把的用处,身体突然爆发出潜能似的扭动不让拖把柄顶进去,另外那些没参与的人在旁边围成一圈跟着起哄,刘万都数不清自己身上到底挨了多少下,力气也渐渐没了。
后面拎着拖把的人没想到自己拖了这么就,觉得脸上倍儿没面子,踩住刘万的脚就提着拖把对准位置就要往里戳。
而已经躺在自己床上的高远一直坐立不安,刘万那点儿小心思其实一点儿没逃出高远眼睛,高远知道刘万一个人在浴室待着准讨不了好,但自己心里就觉得应该让刘万吃点苦头。
可高远独自在房间里还没待多久就坐不住了,最后等了半天还没见刘万回来,就立马站门口死命敲着铁门,往狱警身上塞了两张五十,二话不说就往浴室跑,结果到了浴室门口就听到刺耳的欢笑声和刘万已经有点沙哑的哭声。
高远冲进去的时候刘万正被人压地上又打又骂,后面那一长条拖把棍子让高远的心都揪成一团,上去就是一脚。
高远看刘万这样儿真心是心疼了,旁边那些人也不吃亏,上来和高远扭打在一起,高远虽然身手不错,但其他那些人也不是混的,以多欺少的结果就是高远渐渐处于下风。
这时被高远贿赂的狱警正好顺着高远过来看情况,立马提着警棍把一群人乱打一通,但棍子明显全打在那群人身上,高远拎着软瘫在地上的刘万放喷头底下冲了一会儿,把没弄干净的肥皂沫给草草洗了下就一道被轰着回屋。
刘万全身疼得都走不了路,全身重量全压在高远身上,脚一颠一颠地挪着,高远看不过去,把刘万背在背上快步回了屋。
刘万躺在床上,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直往外冒,身上的伤已经慢慢显了出来,透出一块块青色,现在这时候狱医早下班了,幸好高远床底下藏着瓶快见底的红药水。
高远没理会刘万伸着的手,自己用手指蘸了点药水给刘万擦额头和关节处的擦伤,刘万一个劲儿地在那呜咽,高远用掌心擦掉刘万的眼泪,轻声说道:“别哭了,一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有啥意思!”
刘万一听到高远声音,就像找到了发泄途径,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哽咽地说道:“大哥,我屁股疼,给我那儿抹点呗!”
高远以为那拖把棍子真戳进去了,把刘万翻了个身去检查伤口,刘万紧紧抓着高远手臂又说道:“呜呜~~幸好哥你来了,不然那人真就戳进去了,那拖把头上有块东西利得很,给我划出好几道口子!”
高远仔细低头看了下,天色太暗还是有点儿看不清,但红药水一涂上去,刘万整个人就轻轻颤了一下,比涂其他部位的反应强烈多了,高远只能边喊刘万放松,边给他仔细涂上一圈。
晚上刘万睡觉的时候就整个人缩在高远怀里,紧紧抱着高远的胳膊,高远轻抚着刘万的背让他安心,在高远快睡着的时候,刘万突然说道:“哥,今个儿要没你我真不知道咋办了,明天能给我张纸不,我想写个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