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在大厅门外远处观看,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司徒瑶,自己心中清楚,只要司徒瑶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自己肯定会冲上去,带着她离开。
但是司徒瑶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看样子她应该是幸福的吧。
擦了擦眼角不经意间流下的泪水,向前走去,掏出来一沓现金递给一个男人,拿起笔来,在红纸上女方亲友的最后写上名字加上一万欧。
那两个男看了看王源,开口问道:“你是小瑶的亲戚吗?”
“嗯。”王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进去吧。”
“算了,祝福已经送到,我该走了。”
说完,转身走了,脚步有点沉重。
司徒瑶远远地看到了门口离去的身影,泪水顿时涌了上来。
“小瑶,你怎么了?”
“没事,心中好像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放心吧,以后我会经常陪你回去看望爸妈的。”
王源上车,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又捻灭了,搓搓脸,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好像一条狗。
启动车子,缓缓开了出去。
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找了家茶叶店,买了两包当地的绿茶,开车上了高速。
深夜里将车开进服务区,到商店买了个大碗面,泡上后找了个座位吃完。
上车躺在后座休息了一晚,早上醒来,洗了把脸,驱车下了高速,车子慢慢地驶入金陵市。
找了家早餐店,吃了屉小笼包,又开车来到一个大院门口。
门口的八名警卫都是荷枪实弹,笔直地站在警戒线后,大门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军徽,金色的牌子,上方写了一串数字,下方是“部队”两个大字。
地上画着黄色警戒线,线上立着一抉白色木牌,上面写着“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王源下车,背上背包,走到一旁的岗亭。
岗亭里一名战士起身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找信息部薛干事。”
“请出示下证件,并做个登记。”
王源掏出身份证和部队证明,拿起笔在登记本上写了起来。
战士看了下证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打了出去。
王源登记完毕,放下笔。
战士递还了身份证和证明,开口说道:“请稍等,薛干事马上过来。”
“谢谢。”
不到五分钟,一辆吉普车从院内开了过来,司机很骚包地带着一副大墨镜,摇下车窗,向着王源一招手:“上车!”
王源小跑着上车,坐到副驾驶上,司机一踩油门,吉普掉头,疾驰而去。
能够看出来,院内是军事管控单位,不时地看到一队队的士兵喊着口号经过,而且个个荷枪实弹。
王源转头看了下司机,见他身穿一套黑色西装,不由地问道:“班长,你也退役了?”
“嗯,去年刚退役,在部队十几年,都三十多岁了,训练时体力都感觉跟不上了,于是就退下来了,过来跟老首长干。”
“这一晃好几年了,当年刚到特战旅,你还是我的班长,天天把我们训的跟狗似的,那时老首长还是我们旅长,整天板着个脸,不知道藏在哪里观察我们训练,见谁训练的不好,就全班受罚。”
“哈哈哈,那时候你刚去,咱们全班因为你可没少挨罚!可最后没想到,全班就你调到仓库去了,可把兄弟们羡慕的不行了。这次的事情干的不错,老首长刚才还夸你小子呢!”
车子停在一幢大楼前,两人下车,司机说道:“你去吧,老首长在等你,一会儿去信息部找我,咱们做个笔录。”
“好。”
王源背上背包转身上楼,来到五层的一间办公室门前,大喊一声:“报告!”
“进来!”
王源推门而入:“首长好!”
办公桌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拿着笔,看着一份文件,不时地批改一下。
老头抬眼,透过老花镜看了王源一眼,表情不怒自威:“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耳朵又不聋!”
“嘿嘿,首长,一见到您,不自觉的就把这里当成旅部了。”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一边等着去!”
“是!”
首长又低头看文件,王源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打开背包,取出一包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