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知道了。实际上白鹭空间站上大部分的船员都是□□人。剩下那些不是的,比如碧斯——”
带江彻等人来到观测室的女人走在西塞罗身边,回头冲他们笑了笑。
“——碧斯是在空间站上出生的,今年25岁。”
“站长,我24岁。”
西塞罗连忙更正:“好的好的,24岁。如你们所想,碧斯的父母都是克.隆人。”
500年前的“大撤退”计划之中,“基因存续”计划分为两个子计划,一是江彻参与的冷冻计划,第二个就是制造了奥维德克.隆计划。
原本以为抵达马赛之后,这个“基因存续”计划可以暂时搁置,但现实却很快给了决策者一个狠狠的巴掌。
随着社会逐渐稳定和生产恢复,马赛的生活水平很快恢复到了跟地球一致,甚至更高。
而随之产生的一个问题让“基因存续”中的第二类子计划不得不重启:马赛的生育率太低了。
随着从地球迁移过来的这部分渐渐死去,他们的子嗣在得知了人类历史之后,把重心转移到了提升自己的生活质量上。
马赛有许多鼓励生育的政策,但这些政策总会面临一个质问:马赛的人口已经有5亿了,这5亿人口已经让马赛的资源亮起红灯,如果再继续增加,资源枯竭的速度只会不断加快。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循环:资源本身在不断枯竭,因而需要更多地进行深空探索;深空探索需要大量的科学舰,而无论是制造科学舰还是驾驶科学舰,都需要大量的制造业工人或者科研人员;但资源枯竭这个问题直接导致了人口生育兴趣的下降,生育兴趣的下降让劳动人口急剧减少,因此也就制约了深空探索的能力。
于是他们一边继续鼓励生育,一边重启了克.隆人计划。
“克.隆人里有身世和我一样的特殊成品,但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们被制造出来,一部分用于医疗,一部分则进入紧缺劳动人手的工作里,成为最廉价但最有效的工人。”
西塞罗一路走一路解释。
“当时‘基因存续’计划里保存着很多很多地球人的基因,光是利用这些基因来制造克.隆人就已经足够了。我曾经在一个科学舰外壳的制造工厂里看到过26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她们虽然有各自的名字,但在车间里彼此只用代号来称呼。因为怕无法准确辨认谁是谁,她们的手背会打上代号。”
江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奥维德。
奥维德听得十分认真,只是脸色不太好。
他也许想起了那个深坑里无数与自己面目相同的尸体。江彻悄悄伸手过去,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拉。
“不说这些了,说点儿别的。”西塞罗笑道,“我记得你。”
他看着江彻。
江彻顿时一愣:“那时候……果然是你?”
“说来也巧,你的冷冻仓其实是白鹭空间站的人发现的。”西塞罗说,“当时把你从舱中唤醒的人就是我。只是白鹭的存在是绝密的,所以在记录中,你是被巡逻舰发现的。看来你也还记得我。你醒了之后,我们的医生为你注射了平衡剂,你很快又睡了过去。平衡剂会扰乱你短时间的记忆,你应该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醒过来的了。”
江彻确实记不住。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西塞罗的脸。那张和林尼有些相似的英俊脸庞,和脸庞上的疤痕。
林尼就走在西塞罗身后。西塞罗常常会在回头说话的时候冲他笑。
林尼知道自己的鼻子是酸的,眼睛也是。
如果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一定已经抱着西塞罗哭出来了。
虽然知道面前只是一个复制品,只是一个模拟哥哥的复制品,可如果西塞罗真的还活着,在经过茫茫三十年之后,他也一定是这个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