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知道,在您的心目中,儿臣就是那个十恶不赦之徒。”
“但是,今日儿臣就明确告诉母后,儿臣绝不会谋害父皇。即便父皇屡次要杀儿臣,儿臣也绝没有任何要加害父皇之意,还请母后明察。”
缓缓抬头,看向林洛雪那一张冰冷至极的脸,楚越刹那间如坠冰窖。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最为亲近的母后,竟是如此陌生。
“希望你今日说的一切,都是你的肺腑之言。否则,母后会让你知晓,生于皇家,将会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
缓缓转身,林洛雪甚至都没去看楚越一眼,便快步出了宫殿。
“母后,您错了。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些东西,必须得靠自己去争取,否则,就只能一辈子看他人脸色行事。这不是儿臣所要的。”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楚越嘴角泛起一丝凄凉的笑容,心中更是涌现出浓浓恨意。
若非他身上有隐疾,这大楚的天下,迟早都是他的。
但偏偏,他身体孱弱,根本无法继承大统,这才使得他心生怨念,妄图谋朝篡位,成就大一统的伟业。
“喂!老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陛下龙体欠安,诸位皇子请求入宫觐见,实乃天经地义之事。而你却无缘无故横加阻拦,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莫非,陛下病重,还另有隐情?”
在平静了数日后,终于,诸位皇子背后的势力开始集体发难,茅头首指布衣。
“陛下病重,需要静养,诸位殿下还是请回吧!”
面对众人的无理指责,布衣却泰然自若,全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前辈,父皇病重,身为儿臣的,理当侍奉左右,还望前辈能够通融一下,让我等几兄弟见见父皇。"
见布衣泰然自若,并未因众人的无理指责而退缩,一名身着蟒袍的年轻男子缓缓开口。
“老夫说过,陛下病重,需要静养。怎么,六殿下是听不懂老夫的话吗?”
“你......”
"殿下,既然陛下病重,那便等陛下好转之后,再来探望也不迟,您又何必在此为难布衣先生?"
见布衣丝毫不给自己面子,楚嬴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却被身后的一名老者及时拉住了手臂。
“抱歉,是本皇子冲动了,还望前辈千万别放在心上。”
看到老者不断在给自己使眼色,楚嬴也是立即反应过来,向布衣告罪了一声后,转身匆匆离开了此地。
“这......”
看到楚嬴离去的动作,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
这家伙未免太没骨气了点吧?那老头子只是稍微施压,他居然就这样灰溜溜地跑掉了,真是太怂包了。
“先生,你刚刚为何要拦本皇子?”
出了大殿,楚嬴便开始向刚刚阻止过自己朝布衣发难的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