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古对这些荒原猎人谈话并不感兴趣,只是对这个叫猎人公会的民间组织很有兴趣,他听方府主说过这庶民组织成立的民间机构,帝国让这些工匠、庶民成立了半官机构,负责协助帝国安抚流民,让以前的贱民能有上通下达渠道,工会、农会又替贱民出头,昨晚方府主府中的侍女便是加入了农会,她在万家奴婢的身份就是农会出头向律法司状告取消的,农会向律法司状告万家蓄养秦人为奴,律法司经过审判,宣告万家违背大秦律法,释放了万家的所有奴仆,又罚万家赔给所有奴仆每人四倍的卖身钱,律法司收了一倍。经过农会这一示范,望北府城中世家的奴仆纷纷加入工会、农会,让工会、农会替他们出头。
至于赔多少钱、是怎么算的不清楚,只知道望北府城中的许多世家都被罚的几乎破产,城中有许多中等的世家,一个中等世家万家数百年积累的财富被罚的差点破产,上千名的奴仆才支撑起这些中等世家的底蕴,就是羌胡当政时也尽量不招惹他们这些中等世家,帝国也不专门针对世家,只是承认了几个民间机构,招募大量工匠丶农夫干活,又扶持商业鼓励商家招募劳工。
王博古感兴趣的便是这一类讯息,而那几个长相凶恶狰狞的大汉说他们是荒原猎人,都是猎人公会的人,而且还与帝国有紧密的合作关系。
帝国的统治方法王博古一直非常好奇,大王让制订的大秦律法取消了许多冷酷残忍的肉刑,最重的刑罚也只不过是公开吊死而已,又珍惜人口取消了谋逆造反等律法,却增加了叛国罪,取消了连坐刑,只论罪及已身等等。大秦帝国的律法对帝国所有臣民都是友好宽容的。
按说望北府这么大的动作,侵犯了许多世家的利益,可军队是帝国的,官吏帝国自己培养,胡虏是大王赶跑的,那搬不走的土地自然也是大王的,那些世家的土地羌胡承认可以去找羌胡要去,这说得是什么鬼话,世家哪有那个胆子,去找大王要地的世家子被大王命人挖坑给活埋了,从那以后他们在也不敢去找大王。
他们又煽动家中的奴仆去城主府闹事,结果当时的内政部颁布了帝国组织法,秦人国民法、帝国劳工保护法等等。
等到工会、农会一成立,迅速把那些世家的奴仆吸收成会员,然后向律政司状告那些世家,那些法兽只认大秦律法,结果宣判世家有罪,只罚钱并没有因此而杀人,那些曾经是世家奴仆的人,见官府支持他们这些庶民和工匠,他们既可以恢复自由身,又可以乘机挣一笔,紧接着内政部出取新招。
天下所有土地都归大王所有,大王为体念庶民生存的艰难,将自己的土地出租给自愿种地的农夫,大量招募那些一无所有,却刚刚获得自由身的奴仆和种地的佃户,大王承诺种他的地,收获的庄稼收取总数的十分之一,官府收十分之二,剩下十分之七归农人自有,官府还租地的佃户提供低息借钱。
大量依附世家的庶民发现既然离开世家还可种地,还可以当劳工,不仅能挣钱养活一家人,还可以省点积攒家业,不到一天时时间近万名世家奴仆便被招募走,一场声势浩大的闹剧便草草结束了。
这一切产生了一个后果,就是城中的世家急剧分裂,一些家资雄厚的世家转行自己亲自下场做生意,学习各种谋生挣钱的门路;一些世家让其子弟重新学习大秦文字和秦律,争取考一个吏员,甚至考核上官员;最后剩下的一小伙世家依然保持高人一等的心态,四处宣讲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