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扬的酒量其实不错,虽然这些年胃也喝坏了,但酒量这事儿,和胃还真没多大关系。
他要是喝醉了,别看着还能和林溪在母校后山咕咕哝哝的说话,其实早已经神志不清了。说是烂醉也不为过。
要按照以往他醉成这样了,来后山刻石头刻到半夜,都还不能清醒过来,但他能够按照准确路线回家。
只不过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会不太记得昨晚去做了什么。
早些年,薄扬还是从秦天口中才知道原来自己喝得烂醉之后会跑去母校刻林溪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薄扬醒来的时候,盯着天花板有着片刻的失神。
那种记忆断片的感觉伴随着宿醉剧烈的头痛。
让他忍不住眉头皱得死紧,薄扬知道自己昨晚大概是喝醉了,但眼下脑子里一团浆糊,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细节。
只是看着这天花板上的吊灯,能认出来,这是他家的卧室。
以至于心里有些无来由的慌乱,就像是……以前无数次从烂醉一晚中醒来似的,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感觉像是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没有。
心里很空也很痛。
以至于此刻他一脑子浆糊,会忍不住觉得,那些和林溪重归于好的事情,那些甜蜜,那些要论及婚嫁的幸福。
会不会只是自己一次烂醉中幻想出来的虚无泡影。
一醒来就消失无踪?
薄扬顶着剧烈的头痛,盯着天花板,眼睛酸胀难受,有热流在眼底沉淀着。
他看着那盏自己无数次从烂醉中醒来一眼就能看到的吊灯,心里忍不住悲戚地想到,我终于……疯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那些甜蜜的幸福的,真的都只是妄想出来的虚无泡影吗?
太想要拥有了,以至于太过患得患失,眼下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心里巨大的空洞几乎排山倒海。
头痛以至于耳朵都开始嗡嗡的耳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