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蔺烨没再发病,气色也转了过来,看着他脸上的筋脉慢慢消失,所有人才松口气。
凌晨刚过的时候,牧勒交给许沫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许沫嗓音沙哑,眼睛通红。
“五爷交代,过了凌晨给你。”他表情凝重,看了眼大床,叹息一声走开。
许沫打开文件,发现是一份修改年龄的官方证明,她的生日改成了六月一日,也就是今天。
她抬头看着大床,眼里有水光,他兑现了第一个条件,把她的生日改回来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许沫眼圈酸涩,快要承受不了心中汹涌的情绪。
她离开了卧室,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
静静坐了将近一小时,众人才从卧室出来,大家仍然不敢离去,坐在门外。
“许沫……”南宫煜在她身旁坐下,轻轻开口,“他是第一次在自己犯病时摘下面具,给他这份勇气的是你,谢谢你。”
本来憋着情绪的许沫,听到这句话后,眼眶湿润了,但她忍着不落泪。
她不想哭,因为在蔺烨生病时,哭是不吉利的。
“他戴着面具,就因为怕别人厌恶吗?”她低着头问,嗓音沙哑。
南宫煜轻轻一笑,瞧着她的侧脸,“可能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三岁发病,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看到别人恐惧厌恶的眼神时,心理留下了阴影,所以没有一个人逼他摘下面具,那是他的保护伞,同样也是与世界的隔阂……”
他叹口气,靠着墙,“不生病的时候,他是陆彦霆,不需要靠面具面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