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着脸,一踏入病房,阴沉的眼扫向门边的许沫。
许沫看到他,肩膀不自觉地绷起,呼吸也窒住。
“许总,您来了……”主治医生是一位中年人,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跟他打招呼。
“王医生,什么情况?”许印德接过他递上来的报告单。
王威如实告知:“许夫人有轻微脑震荡,目前还未醒。”
“会不会有后遗症?”
“应该不会,但也不排除,毕竟这么久还没醒。”医生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门边的女孩,轻轻摇头,“小女孩也太暴力了,对长辈动手,真是不敢想象……”
许印德面色严峻,他看着许沫不说话,眼神复杂。
“爸爸……”看他好像没有责备许沫的意思,许馨立即上前,哭丧着脸告状,“我没有拿她的项链,她却一直抓着我不放,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你看我的脖子……”
她抬起头,女孩白皙稚嫩的脖颈上有几道淡淡的红痕,是刚才被许沫勒的。
“我差点被她勒死!”她哭起来,眼泪婆娑,看着好不可怜,“……她还动手打妈妈,把她推倒,爸爸,她就是看我们母女不顺眼,想把我们赶出许家!”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许印德拍拍她的肩,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许沫一声不吭地站着,冷眼瞧着妹妹演戏。
啧啧,这丫头不当演员真可惜,演技逼真,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看着这一出父慈女孝的画面,她除了冷笑,心里再也没有感觉。
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安慰过她,很多时候,许沫觉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