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阳镇正在爹爹治下,相公和爹爹说一声,将这人调的远远的。”赵祯道:“娘子说的是,明日我嘱咐赵兴一句,让他在岳丈面前提一句,若是能调离他最好。”
“可惜爹爹是文官,只能调动他,却不能免了这人官职,不能一劳永逸。”程婉儿气鼓鼓的道。
“我在信中与母亲也说道一番,让母亲同爹爹念叨一番。”说着,程婉儿又转身回了书房。
翌日一早,焦挺、时迁、傅玉三人收拾兵马,赵兴带上程婉儿书信,布匹等物,往东平府去了。扈三娘带上礼物,叫上女骑队,自去扈家庄探望老太公。
赵祯带上张齐等十余个汉子,去了牢房。
裴宣早就等在这里,见了面,赵祯问道:“兄弟,可审问出旁的吗?”
“大官人,我昨日回来后,将这十余个人分开审问一番,这些人职位都不高,别的与学究审问的一般,并无出入。”
“我见这些人都姓风,因此问了这些人风云庄的情形。这风云庄确实与朝廷重臣有些干系。”
赵祯听了,问道:“哪位?”
“大官人,这云天彪之父唤做云威,表字子仪。少年入军,做到一府都监。神宗年间曾去边塞效力五年,随老种经略相公征讨契丹。只有云天彪一子,十分得老种经略相公看重,一力抬举,这才做了景阳镇总管之职。”
赵祯道:“这云威既然做到一府都监,想来武艺不俗,不知他现今还能再战吗?他是个与国有功的,来日敌对怕是为难。”
裴宣摇了摇头:“大官人,这云威已是年近古稀之人,如何能再上战常再者,我问过了这些庄丁,云威左臂曾被火器所伤,医治不及,流血太多,筋缩骨伤,不能动止,倒不需担心碰上他。”
“再说风云庄这处村坊,庄上总有六七百户,只有两姓,除了云姓,还有风姓。这风姓也有位了得的好汉,叫做风会。他在庄中招募乡勇,设立碉楼,防备冷艳山贼寇。”
“想来折了这30人的庄丁,也足够风云庄肉疼。即便是云天彪不能调离,也不怕他再从风云庄调兵。冷艳山匪徒就够风云庄头疼。”
赵祯听了大喜:“不曾想,还沾了冷艳山的光。不知这冷艳山有什么好汉?”
“我已问过了,这冷艳山上为首的两个,一个是飞天元帅邝金龙,生得赤须蓝脸,使一根金顶狼牙棒,兖州人氏。一个是摄魂将军沙摩海,生得疙瘩麻脸,使一口九环截头大砍刀。这两个聚集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
“又有邓云、诸大娘二人在飞龙岭上设了一处酒店张眼。这厮们屡次薅恼村坊,来往客商俱受其累,官兵又不肯去收捕。这风云庄也是日夜提防,这才不能尽力助云天彪报复。”
赵祯点头:“只不知这二人秉性如何。若是个义气好汉,我这里当使人延请了来,一同快活才好。”
裴宣道:“怕不是一路人,听这些庄丁所说,这四人都不是善茬,山下村坊尽皆让他打破,杀人取乐也是常有的。方圆百里让他们霍霍的不成样子,乡民无一人说他一句好的。”
赵祯道:“既然如此,不必去管他。我等安心守护梁山县便了。那云天彪想来也做不成朋友,远远的调开也就是了。”
“那这些庄丁可要放回?”
赵祯冷笑一声:“敬他一家曾为国征战,却也不能由着他。此事皆因祝家庄,他要报复,我这里自然不会束手。真要放对,我倒要看看他可真有关二爷的本事。”
裴宣道:“此是正理,再说大种经略相公远在西陲,自然顾及不得这里。且我听闻这种家军也曾受童贯节制,自然有些周旋余地。”
赵祯摇头:“且不去管他,将来的事谁说的清,且我多曾听闻,人称童贯为六贼,我等也不需主动攀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