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见她喝得畅快却毫无醉意面色如常心里有些闷,古熙以前其实不喜欢酒精的。又听得她叫得疏离,一口一个姑娘,那‘外人’二字才是让人心里一紧。
“我是来寻……寻我爱人。”
“爱人?子桑姑娘已成亲了?不知您夫君叫什么名字,大概什么样貌身材?”
“名‘古熙’,是我妻子。”
“妻子……?”
白听后一愣,随后又上下打量了子桑一眼,子桑任由她看,只是把她脸上的表情细细捕捉,又怕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反感情绪,心里其实是紧张的。
却见白这一眼里是欣赏和满满的笑意带着打趣的口吻笑道:
“子桑姑娘生的这般风姿绰约,您娘子一定也是出尘貌美吧。我们这繁锦庄里有不少美貌的姑娘,却没有叫古熙的,姑娘介意和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吗?我这人就有这毛病,喝酒喜欢配故事。”
子桑见她为自己斟上一杯酒笑颜如花的看着自己,苦笑……竟然就真的开始说自己和古熙的相遇相识和相知。
子桑从未试过这样,如同幻灯片一样,把和一个人有关的所有事情和印象从头去想去思考。而且还是当着那个人的面说关于她的故事,就这样娓娓道来。
竟恍然二人已认识那么久,原来吅经历了那么多,却没什么轰轰烈烈的分分合合,也没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值得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就是平淡如茶水。但就是这种平淡竟然能支撑那么久竟然能占据对方的心神那么久……
子桑从未经历过情爱,也不太懂这个,她只知道呆在古熙身边舒服,看着古熙开心就开心,见不得古熙难过,没办法去想和她分开后自己会去做什么,事实上也确实分开了三百年,再对比和古熙在一起的那三百年,这才算真正缓过神来。
对于子桑这种情感寡淡的人来说,这样的对比更实在,有古熙,分分秒秒都是在‘过日子’。没古熙,自己一个人活再长都只是‘活着’。
古熙能能够勾起自己的喜怒哀乐和占有欲甚至是欲吅望。想触碰她,想接近,想拥抱。但是别人不行,不能接受把身边的古熙换了跟别人在一起经历同样的事情,觉得完全无法忍受。更无法容忍古熙和别人在一起同自己一样的生活。
其实子桑在见到古熙之前有试想过,如果发现古熙在自己不在的三百年里爱上了别人怎么办?如果来的时候古熙身边站着别人怎么办?杀掉。毫无疑问没有别的答案,子桑一定会杀了对方,这是魔的血性。可以忍受古熙忘了自己却无法古熙爱上别人。
所以在见到古熙时子桑其实一直都是精神紧绷状态,就预防着若真出来一个自称她爱人的人,一定毫不留情杀了对方。
子桑就这么说着,从她第一次被众妖师偷袭围捕古熙穿过人群像自己伸手邀请她,到后来完成契约后待在她身边带着恨,以及明知道古熙会被背叛也沉默不语,直到古熙一无所有跟着她离开。她见过古熙的辉煌和荼蘼,见过她最温柔的样子和最残忍的手段。二人仿佛没有考虑过结局就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
直到最后古熙消失了……子桑毫无保留的叙说,渐渐说道日落夜色爬上来漫天繁星的景,庄里万家灯火点起,背后的大树上的盏盏红灯笼也亮了起来。映照的树下二人透着妖异的美。
子桑其实不善言辞,今天说的话怕是此生最多的一次,但是并不觉得烦躁,说的简洁却发现其实能说的能回忆的太多,很多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其实真要把那些记忆一点不拉说出来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
子桑本不是话唠的人,只是因为对象是古熙才会愿意说给她听,仿佛在说心里话一样又像在把这没见的三百多年所有的话一次性说完。
故事就结束到古熙消失找不到了就停了下来。却见白一点不耐烦的样子没有,一直津津有味的听,酒水喝完了就歪着脑袋杵在手上看着子桑说话,眼神专注很少插嘴。
直到子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