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就没睡好的凌凄,再经历一天的大起大落,身心俱疲,他一动不动的,听着外面吵耳的厮打,昏昏沉沉地睡了。中间被突然的撞门声惊醒几秒,眼皮也只是掀起一半便在落下。
没什么优点,独独这睡眠质量胜过世界上九成的人,即使浑身酸痛,即使寒意席卷,即使一切尽是未知,他还是睡着了。睡着是最幸福的时候,睡着哪里都不痛。
凌凄是被凉醒的,后穴诡异地一阵冰凉,他吓得眼睛都没睁开就弹起来缩到一边,手被松开了,抬头就看到鼻青脸肿的程逸帆,他红肿的指节里攥着药膏,有些拘谨。
“别怕凄凄,逸思他没在。”程逸帆说。
凌凄惊讶的不是程逸思没在,是为何这哥哥还在。当他静下神意识到程逸帆是在给他上药的时候心尖颤了下,一股暖意在心间来回流淌,是感动吧,平生法地乱推,想让男人停下。发了疯的骑手还在征服野马的兴奋中激荡,他哪里会顾及底下打着高潮颤的人无力的挣扎,每一次推搡更似助兴,他越是吃不住吻求饶越是想让他更狼狈不堪。
“求你了,我想尿尿。”
“尿我身上。”
“我尿不出来,憋着好难受。”
“不要憋,尿我身上。”
凌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面,他仍不懈地想要推开男人,抓得他后背和侧腰全是血痕。可尿意也逐渐化成阵阵快感流淌于身体,从深处蔓延开来,敲碎了他的注意力。
“肖肖,我真的要疯了,我想去厕所。”
“尿我身上,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潇予卯足了劲往里顶,顶得凌凄哭腔也出来了,“啊……我不要……不要……我尿不出来。”
不要在床上就是要对吧,肖潇予勾着胜利者的嘴角,他善于观察驯服对象的细微反应,很快就找到让马儿崩溃的点。
“这里对吧?他们让你尿过吗?”
话落在凌凄耳中,顶在他敏感点上的阴茎也重重碾过,一次不够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一下比一下重,从他嗓子里蹦出的不要也从清晰撞至零碎。瓷白皮肤下漫上来的红潮从颈后泛滥,澎湃至肩头渲染到前胸,眼角湿气凝聚成珠再被晃散洒落,一切都告示着他初次经历这般的崩溃。
“宝宝,你的咔嚓落下,他颤颤接过暗红小本,走出柜台,一切都不真实,兜里的两个钢镚跟他一块走出来了,曾经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凌凄光顾着激动,早就把值机小姐说的休息室抛到脑后,而这时的休息室里,杜蒙正坐在显眼的位置吃着云吞面,抻着脑袋盯着入口,隐秘角落里一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翻着报纸,余光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