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凄心虚,僵直站着蜷起了脚趾,好不容易请走了肖潇予,他手忙脚乱地把整个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又再弄乱成平时的模样。他紧张得忘记了穿鞋,也没感觉出地凉。
程逸帆瞟了一眼程逸思,懒理他那神神叨叨,蹲下把自己的棉拖鞋摆到凌凄脚边,“怎么不穿鞋?”说着他就去抓凌凄的脚,凌凄缩了一下还是听话伸了进去。
程逸思仍在满屋子嗅,嘴里嚷着不对不对,凌凄面不改色,背脊全是汗。
程逸帆也跟着嗅了嗅说道:“当然不是你的味儿,是羊肉的味儿。”他停了一下又说,“还有清洁剂的味儿,凄凄搞卫生了吧。”可说完程逸帆也眉尖轻蹙,他也察觉哪里不对,屋子是乱的,可又好像很干净。
程逸思像只领地被涉足的狗,心里烦得很,语气略带了质问的调调,他回道:“不不不,不是肉味儿,也不是我们的味儿……凄凄,今天有人来过?”
凌凄不动声色余光扫视一周,明明自己开窗通风又仔细清洁了一遍,还炖了味道较重的羊排,不应该啊……于是他斗胆撒了个谎:“今天燃气公司来查管道,来了两个人。”
程逸帆心情诡异,侵犯了凌凄的家又侵犯了他的人,程逸帆始终有些愧疚。个子就到他胸口的凌凄总让他有种不得坐视不管的引力,此时程逸思的无礼更是让他加倍地烦闷,他说道:“你那狗鼻子太敏感,别一点异味就疑神疑鬼的,来人怎么了,人家凄凄就不能来个朋友吗?”
程逸思真是个狗鼻子,发霉长菌他都能闻见,就连凌凄偶尔内分泌失调他也能察觉,就是不对劲,不是来个人那么简单,这明明是同性腺体的味道。可他找不到痕迹,也只好作罢。
程逸思是那藏不住事儿的,吃饭的时候又开始发难,“凌凄你在这儿有朋友吗?”
凌凄细嚼慢咽,将嘴里的米饭咽了才回:“有啊。”
程逸思搁下筷子,面露不悦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
坐在对面的程逸帆睨着凌凄,他能感受程逸思不满的情绪,不想他继续为难,低声想劝:“你干嘛呀?”
程逸思被打断显露更多的怒意,挑衅似的,“我聊天啊。”
随即他又看向凌凄说道:“你不是从南方来的吗?你不是说就是为了走远点,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才来这儿的吗?你哪来的朋友?”
凌凄低头盯着手里的碗,鼻息间渗着悲音,对于没有朋友的凌凄来说,这话有些刺耳,他低声回道:“我有些同学出了国,他们偶尔回来会在这边落地。”
程逸思脸色越发难看,提高了音调说道:“同学?你不是说读书的时候都没关系好的同学吗?他们回趟国还能特意来找你?”
声声入耳,句句扎心,字字提醒凌凄的无人惦记,他有些倔强地辩驳道:“也有关系好的。”
虽然那个人只是想操他。
程逸思冷笑一声,问道:“男的女的?”
程逸帆见苗头越发不对,凌凄低着头脸色逐渐青白,他解围道:“程逸思,你要干嘛,他有没有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逸思回问:“你不想知道谁会来我们家吗?”
这下程逸帆也有些起急,说道:“你够了,这不是我们家,我们家在对面。”
程逸思朝他哥翻了个白眼,又对着凌凄质问道:“今天谁来过?”
凌凄本就心里不舒服,面对着不客气的发问只淡淡回答:“我都说了,燃气公司来查管道,你爱信不信。”
程逸帆也剑拔弩张,插话道:“程逸思你吃错药啦,就算是凄凄的朋友来了,他也没义务跟你交代。”
程逸思往后一仰靠在椅背,刻薄道:“哥,我们在这儿住了一年了,他连邻居家的狗都不会打招呼,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主动跟人说过话?谁跟他做朋友?他敢跟谁做朋友?”
程逸帆瞧着凌凄眼眶开始红,瞪着程逸思说道:“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小时候没教过你规矩?”
程逸思看向凌凄又是一声冷笑,他说:“哟,摆这脸给谁看呢,我就是不喜欢不打招呼随便来人,我洁癖。”
程逸帆怒道:“程逸思,你够了,洁癖你回你自己家去,别跟这儿膈应人。”
程逸思一听不乐意了,他挑起眉,更是没好调,“我膈应?程逸帆,你他妈现在也敢骂我了?”
一向温顺的程逸帆确是鲜少如此锋利,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冷冷回道:“我怎么不能说你,我是你哥,你要是学不会说话就滚回去。”
程逸思大叫一声:“程逸帆!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程逸帆扬起下巴,“我说……”
这时凌凄端着自己几乎没动筷的碗蓦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推得发出难听的刮地声,打断了程逸帆的话,他淡淡的语气似是不带情绪,话从两片无力的唇瓣间流出,“你们别吵了,逸思说得对,我没有朋友,这里没有,老家也没有,更不会有人来找我,你们放心好了。”语毕就转身走向厨房,他走得很快,像是怕中途泄气会碎一地似的。
程逸思没任何歉意,得意洋洋地朝他哥哥吐舌,小声说道:“我就说他没朋友吧,他说过的,他只有我一个朋友。”
程逸帆挥手做了个要打他的动作,斥道:“闭嘴吧你。”
程逸思高兴地脸凑前挑衅,“打啊打啊,我就不闭,他还跟我说他跟你都不熟,他只跟我聊天。”
程逸帆当是打不下手,气得没话,无奈道:“你有时侯真的,很让人讨厌,看上你我真是瞎了狗眼了。”
程逸思趴在桌子上凑到程逸帆脸边,耳语道:“这屋里味儿不对,不是我的味儿。”说完又改口,“不是我们的味儿。”
程逸帆回:“不是就不是,你想说什么?”
程逸思瞟了一眼厨房里的凌凄,继续趴在程逸帆耳边说:“你就不怕他哪天交了男朋友,咱们可就不能在这儿了。”
程逸帆倒是正直,他说:“那是他的自由,你没资格过问,我也没有。”
程逸思啧了一声说:“我没你大度,我很喜欢现在这样,我不想改变,再说了,你看凌凄那一副谁看了都想欺负一把的模样,万一哪天交了坏朋友,欺负他可怎么办。”
程逸帆蓦地有些酸,蹙眉道:“怎么没见你这么担心过我呀?”
程逸思一本正经起来,“你不一样,你本就朋友多,我哪管得过来。就算我想管,你会听我的吗?您跟他可不一样,您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丢了猫也要去帮着找的人,我可不想管你,管你太累,况且,量你也找不到比我还好看的人。”
说得在理又让人发涩,程逸帆呵笑道:“那你就能管得了凌凄?”
程逸思眼里溢出丝丝笑意,说道:“他不一样,没人跟他做朋友,他就只有我一个朋友。”
他只能有我一个朋友。
程逸思偷偷瞄了一眼凌凄,单薄的背脊透着凉,莫名的冷意钻进心底化成火,也散成了疼。
凌凄郁闷,躲在厨房找事做,可他又烦刷碗,只好杀两个苹果分尸撒气。无奈他耳朵好得很,哪怕是耳语他也大概听得见。
能不能小点声,窃窃私语的最基本要求是不能让当事者听见,真是烦死了。
都滚好吗,没一个好东西。
一滴,两滴,水珠带着余温砸在手上,滑到台面散开,凌凄迅速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沾上泪水的苹果,仰起脑袋深呼吸试图将泪水掖回去。不忿于程逸思说的每一句话都对,更是鄙视贪恋虚假温暖的自己,可怎么办呢,终归是舍不得丢弃,害怕他们真的滚。
贱得要死。
肖潇予的话也飘过脑海,他们根本就不喜欢你。是的,他们只是不舍得称手的玩具罢了。
但玩具,只能等着被丢吗?有时玩具也想给自己留下一些尊严。
思绪被一下锐痛切断,手指头在利刃下眦出血花,凌凄嘶了一声将指头含进嘴里,铁腥在口腔氤氲,有种什么事都跟自己对着干的无力感。
闻声冲进来的是程逸思,凌凄含着手指头可怜兮兮地回头,案上几滴红,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那长睫掀起蒙着水汽,灵动的栗色眸子张大,日光灯洒在他身上氲着一层微光,就像只林间受惊的小鹿。程逸思喉结滚动,竟有些兴奋,不过再不懂事他也知道这不合时宜,他憋了憋有点不听使唤的下半身,眼神落到了凌凄含着的手指,面露担忧,嘴巴却仍是吐不出象牙,“切到手了?笨手笨脚的,你怎么切个水果也能受伤?”
没长眼睛吗,我没切手是切到脑子了可以吗,竟对这种人抱有留恋,真是日了狗了。凌凄白了程逸思一眼没回话,吐出手指打开水龙头想要冲干净,被程逸思一把抓回来,说:“蠢死了,你不知道自来水里很多细菌吗?”
凌凄心里的火噌噌冒,他回道:“我不知道,我没读那么多书,我不懂那么多,我也没那么矫情,手破了从来都是冲干净一会儿就结痂了,我也没死啊,好好地长了这么大。”
程逸思眉心颤了颤,胸腔发涩,但话从嘴里蹦出去又是变了调,“起开,进屋自己找酒精棉擦擦,别弄得到处都是。”
说来也怪,程逸思说话从来不中听,凌凄在他面前却最是娇气,他嘟囔道:“我不要,酒精疼死了。”
“那也快滚,我看着你闹心。”程逸思边说边把凌凄往外推。
程逸思娇生惯养,但毕竟比凌凄健壮,一把给他推了个趔趄,差点没摔,凌凄回头就给他一个怒视,喝道:“程逸思你是不是有病?”
程逸思又一手捞住凌凄扶稳了他,笑道:“是,我得了一种见不得你干活的病,得治,你快让我刷碗,刷完我就好了。”
凌凄好气又好笑,一时竟接不上话,只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变得细小,“你真是……有病啊。”
凌凄觉得自己也病了,脑子可能真的被切掉了,竟有一瞬觉得厨房里那个漂亮的人会有一丝丝喜欢自己。
乱掉的心绪被缓缓走近的程逸帆打断,他拎着药箱,弯着一个温柔的笑说:“来吧,怕疼也得消毒。”
在程逸帆面前凌凄是乖顺的,其实他不怕疼,这种慢一点就要好了的伤口,于他而言就像被蚊子咬了一样,不值一提。可程逸帆端着他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一边擦拭一边吹气,关切的眼神还时不时投过来,伤口就好像变成了好东西,一种可以被短暂喜欢的瑰宝。
程逸帆说道:“思思他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他出生时只有三斤多,小时候身体也不好,家里对他是补偿式的宠,夸张点说,几乎是双脚都不沾地的。十多岁那会儿剧组去学校选群演,就给他选去了,但他也吃不到苦,家里不缺他那点收入,他也没什么志向就一直做着不起眼的十八线小演员,还天天几个助理供着,也没舆论压力,仍是双脚不沾地的。从来就没人教会他怎么好好说话,也从来没人像你那样总怼着他,他也不太习惯吧就总找你的茬,别怪他好吗?我帮他向你道歉。”
凌凄低着头,掩饰着又红了的眼眶。程逸帆说得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正在稀里哗啦地刷碗,自己哪来的气性还能怪他。可这两个人真的是双胞胎吗?两个不同的卵竟能差出一个太平洋去,好不容易有了点想脱离的心境又被打得灰飞烟灭,摔进温柔乡里不想出去,他说:“您不用道歉,他没做错什么。我不怪他,我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他说得对,正是戳中痛处才会气不知道往哪里撒,无理取闹。我确实没有朋友,更没有关系好的同学,上学的时候……”
因为不受待见,挨欺负没能力反抗,也没好好把学上完。
凌凄停了一下,那些不堪的过往他不想多说,思考措辞时程逸帆接了话:“不跟你做朋友是他们的损失,你现在不是有了思思这个朋友吗?”
凌凄突然有些抱歉地说道:“帆哥,我没有不把您当朋友,我那话是哄他的,您也知道如果我不那样说,他又要吃您的醋,没完没了地发脾气。”
吃,我的醋吗?程逸帆突然就陷入了这个问题,程逸思好像从不过问他跟谁交往,他说那是信任。而自己,好像也不喜欢被别人管,喜欢那种松弛自在的关系。
习惯了察言观色的凌凄马上表忠心一样说道:“我以后不跟他闹了,您也别生我的气。”
被凌凄这么一说,程逸帆倒是真有些不舒服了,可不舒服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楚。程逸帆并不会把不悦显露在外,他说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生你们的气,你们玩你们的,我不介意。”
这话说完,从来都云淡风轻的程逸帆心里翻起了浪,陌生的,让他无所适从。也许,真的像凌凄说的,是吃了思思的醋吧。
凌凄懵懂,他虽谈过恋爱,可那病态的感情无从参考,他不解地喃喃:“您不介意吗?”
程逸帆不知如何作答,被聒噪的声音插进来解了围,程逸思一把夺过凌凄的手,迅速撕开创可贴,毛毛躁躁地往上面一盖,贴得歪歪扭扭的。他说道:“介意什么?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墨迹,我碗都刷完了,你们连个创可贴都没贴上,再慢点他都愈合了。”
凌凄抬头瞪了他一眼,抽回了自己的手。
真的烦人,烦死了。俗话都说相由心生,到他这儿就是反的,白瞎了这张脸。
……
好看的脸在洗澡的时候又被烦躁的异味困扰,他随便冲了一把又开始怒意满载,蓦地就生出歪念,趁着他哥哥洗澡的时候贴到凌凄的身上,狗鼻子一顿嗅,终于笃定了味道的来源。
“凄凄,你是不是被操了?”
既然一开始咬死了不承认,凌凄已完全藏好了心虚。愧疚也早就在自洽中消磨没了,都不是什么体面的关系,谁都不比谁高尚。其实真被发现,就鱼死网破呗,最坏也不过是回归到原来一个人的生活,鱼既然还没死,多一条都兜在网里养养不行吗?这时他只想能拖延多久就多久。
“我说了你也不信,你就信你的鼻子,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凌凄蜷成小小的一堆抱腿坐在床上似是生起气来,幽暗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程逸思坚信自己没闻错,但他确实像侦查兵一样满屋子翻了个遍什么证据也没有。无力锤死他的怀疑,恼火便越发旺盛,他伸手就去掀凌凄的衣服,极其无礼地。
凌凄吓了一跳大喊:“程逸思你干嘛呀!”
映入眼帘的是背上的淤青,程逸思揪着凌凄的衣领似是胜利,却眼露悲伤地质问:“你背上那是什么?你还敢说你今天什么也没做!”
凌凄洗澡时就检查过,他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也据理力争道:“我做什么了?我有伤你都不问问我是不是磕了碰了,就一个劲要证明我带人回来,那何必还一遍遍问我,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是,我带人回来了,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
程逸思的脸铁青,扯着嗓子喊。他得到了他奋力去求的答案,可酸涩难忍无处发泄,怒火焚了心城,不经思考手已经使劲推向凌凄肩上将他推倒在床,凌凄的脑袋险些撞到床板,他知道男人已失控,惊慌想要爬起,他可不是程逸思的对手,程逸思做过武行,少说也练过些时日。他迅雷不及掩耳已握住那细瘦脚踝往后猛拉,薄躯顺势再次摔在床上,大腿被压在胯下,再也爬不起来。
“程逸思你放开我!”
“凭什么?他怎么操你的?”
“程逸思,我再说一次,你放开我。”
话刚说到一半,凌凄内裤已经被扯到臀底,指痕分明的红印明晃晃亮进程逸思眼里,证据确凿一般。
“哟,挺会玩儿呀,他也这样打你?”
啪一声巴掌落在了左边屁股,软软的臀肉一阵颤着变得更红。
凌凄费力地手撑床,扭身喊道:“那是你昨晚打的。”喊完他自己也虚一下,内心感叹一秒这谎撒得真硬气,不禁有些爽快。
程逸思被凌凄坚定的语气震慑,也低头琢磨一阵,说:“不对,我是左撇子,你这痕迹……”
凌凄才不会让他说完,他抓了狂一样挣扎,程逸思也无暇再思考,只能尽力压住他,灵机一动扯下他的t恤,再抓住两条修长手臂拉至身后,熟练地下就捆在一块,纯棉布料弹性好,抽紧打结,凌凄彻底失去了反抗余地,如一条垂死在案板的鱼。
程逸思舒了口气,做出胜利的表情继续说:“我是左撇子,你这印子不对。”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我带了人回来……”
啪一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撞出喉咙的喊叫打断了话语。程逸思扇得毫不留情,他一边喊着闭嘴一边连扇了好几下,本就红肿的臀上早就看不到原来的痕迹。程逸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个什么答案,凌凄否认他不信,可凌凄承认了他也不愿意信,只一下下打在上面,打得掌心发烫指尖也生疼,想打散的是他疑心的执念。
凌凄早就痛得失了声,求饶夹在哭声里零散稀碎,一星半点也钻不进红了眼的男人耳里。雄性的侵略欲望蒙蔽理性,艳红软臀蜜桃一般比往日更为诱人,无处宣泄的无措凝结在一处冲向下半身,舌尖从唇角滑到唇间收回露出阴冷笑容,滚烫阴茎早已蓄势待发怼到他从未涉及过的后庭。
程逸思不假思索发狠往里生插,紧致干涩的后穴吃不进硕大的柱头,凌凄自知无力反抗只好提醒他要润滑,理智尽散的男人丝毫没有起身去取的意思,只用手指粗鲁抠进女穴,抠出一汪水抹在阴茎上轻撸两下,再次怼着后穴硬顶,生生往里挤,层层破开。
“你好歹帮我扩张一下。”
凌凄哀求他,可哭腔只让程逸思更为兴奋,使坏地更用力深顶数下,他爽得直眯眼,粗喘着,“你他妈怎么这么紧,夹死我了。”
“好爽啊宝贝,原来你这里也这么会吃。”
抽插无节奏持续,穴口极敏感,凌凄痛得冒冷汗,那处即使天天都挨操,仍是无法快速适应,更何况程逸思向来操得莽撞,操得他犯恶心。
征服的快感肆无忌惮攻占了程逸思,他一手压着塌陷的细腰,一手握得那片软臀变了形,划过喉咙的喘息越发粗沉,喃喃低语:“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天天操都操不开。”
“混蛋,你滚出去。”
凌凄眼角早就晕红挂泪,声音暗哑无力,身体深处撕裂般疼痛,磨得寸寸皮肤都火辣辣的,身后的人发狠往里撞,撞得他反胃,肚皮也快要戳破。他央求着,慢一点吧,他喊痛,他臭骂,全都无用,就好像在自言自语。手臂也无法挣开,背也是酸得使不了力。逼仄穴道酸胀痉挛,奋力抵抗进入的性器,但毫无作用。
他只能受着,强忍着,嘴唇也咬出了血,唯一能做的是闭上眼睛,祈祷时间过得快一些。
“程逸思!”
愤怒的一声吼,皮肤被撕拉的疼痛从穴道快速抽离,同时撞进耳朵的是啪一声哑响。
程逸帆冲过来就是一拳,实实在在落在程逸思俊俏的脸上,冷不丁给他打得脑袋嗡一声。
“程逸帆!你他妈因为他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畜生!”
程逸帆非但没停下,挥起手,拳头再次落在程逸思重要的另一边脸上。
这是程逸帆法地乱推,想让男人停下。发了疯的骑手还在征服野马的兴奋中激荡,他哪里会顾及底下打着高潮颤的人无力的挣扎,每一次推搡更似助兴,他越是吃不住吻求饶越是想让他更狼狈不堪。
“求你了,我想尿尿。”
“尿我身上。”
“我尿不出来,憋着好难受。”
“不要憋,尿我身上。”
凌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面,他仍不懈地想要推开男人,抓得他后背和侧腰全是血痕。可尿意也逐渐化成阵阵快感流淌于身体,从深处蔓延开来,敲碎了他的注意力。
“肖肖,我真的要疯了,我想去厕所。”
“尿我身上,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潇予卯足了劲往里顶,顶得凌凄哭腔也出来了,“啊……我不要……不要……我尿不出来。”
不要在床上就是要对吧,肖潇予勾着胜利者的嘴角,他善于观察驯服对象的细微反应,很快就找到让马儿崩溃的点。
“这里对吧?他们让你尿过吗?”
话落在凌凄耳中,顶在他敏感点上的阴茎也重重碾过,一次不够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一下比一下重,从他嗓子里蹦出的不要也从清晰撞至零碎。瓷白皮肤下漫上来的红潮从颈后泛滥,澎湃至肩头渲染到前胸,眼角湿气凝聚成珠再被晃散洒落,一切都告示着他初次经历这般的崩溃。
“宝宝,你的咔嚓落下,他颤颤接过暗红小本,走出柜台,一切都不真实,兜里的两个钢镚跟他一块走出来了,曾经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凌凄光顾着激动,早就把值机小姐说的休息室抛到脑后,而这时的休息室里,杜蒙正坐在显眼的位置吃着云吞面,抻着脑袋盯着入口,隐秘角落里一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翻着报纸,余光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