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流转也只不过是让他不至于在这寒风里冻伤,那冷得直哆嗦的感觉还是真实存在的,锄药当真是咬紧了牙才不至于丢人的一个劲儿打颤。
早餐显然是不合胃口的,沧黎拿勺子盛起来几粒米看了一下,而后复又放进碗里,盛再上来几粒,也只咬了一颗米。
白粥太寡淡了,小菜又太咸了,只那馒头还像点样子,此刻和着沧黎的心情吃起来也不是滋味了。
从前的时候,蒋仲谷总是爱煮一锅八宝粥,香甜软糯,即使是像沧黎这样挑嘴的仙君也吃得满口甜香。
“粥难吃。”沧黎皱眉。
“小仙不善厨事。”锄药语气平淡,但声音里已经有了浓浓的鼻音。
沧黎抬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锄药:“菜太咸了。”
“……”
“馒头凉了。”
锄药皱了皱眉:“屋子里冷,什么热的东西也都得放凉了,仙君将就着吧!”
“你冷了吗?”沧黎放下手中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仙君早点走,小仙就不冷了。”
沧黎咬了咬牙。
他说了这好多句话,锄药却连一眼也没有看他。
真真是连看一眼也厌烦了。
折腾了一早上,连仙君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在这折腾里得到什么回应。
沉默了一阵,沧黎一个人离开了。
他只刚刚踏出门槛,身后的一扇木门就哐啷一声关了个严实。
那样的急不可耐。
沧黎站在门前好一阵。
雪已经停了,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呵气成霜,比这温度还要更冷的,是沧黎的一颗心。
若是从未曾真心过,或是从未曾视若生命过,也就不会这样执着。
可偏偏,他们那样的惊天动地过,现在这样,沧黎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他一心一意等来的就成了这样的结果呢?
他想不通。
那纠缠在他胸膛的,是气,是怒,是伤,也是苦。
等待了两百多年,又讨好了几十年,换来的便只是眼前这境地,就算他是火神后人,那一颗火一样的心也要在这莫名的抗拒里凉得彻底了。
那么多的日夜呢!那么刻骨的真心呢!怎么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变成了何来爱恨呢?
那他为他付出的那些算什么呢?
他的一颗真心难不成就只是让他来糟践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蠢作者她数学都是周末体育老师教的……时间节点上出了好大的bug,大体修正之后应该是如下:
石炉山之后百年多仙君重塑真身,再修炼百年多后锄药化形,到此处已有三百年,又过几十年仙君追着锄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