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一位是纪太师之女纪以容。这是柳家老爷子亲自求亲天家赐婚不得不娶之人。
一位是学术大儒林世安之女林娉婷,柳敬启是学术大儒林世安得意门生,同林娉婷更是青梅竹马自小便生出的情谊。
自古以来深宅内院从来不是太平之地,任你是地主老财的那一亩三分地的后院,还是天家的央央后宫。
柳府——自然也无免例。
长房长子两个平妻一同进门,又前后相差不足一月同时有孕。
林氏娉婷便是那个早一月有孕的,原不出意外柳淮扬便是长房之嫡长子,只那纪家小姐深宅里长起来的,自然知道嫡长子同嫡次子虽同为嫡子,却是天壤之别。
林娉婷一个儒生教出来的女儿,知书达理,心思纯良,自不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还一心同那纪家小姐做着好姐妹,并没半点抵防。
早在产前两个月里那养胎的汤药里便让人做下了手脚,慢性的毒、药便是一口一口的让人口蜜腹剑的哄着喝入腹中。
纪家小姐这边哄着林娉婷喝着添了慢性毒、药的养胎药,那边却也没闲着,催产的药早就备下,硬是生在了林娉婷前头。
长子淮安,早产一月有余。
恰逢温有道跟他着师傅去拜访林世安,一个杏林高手一个学术大儒原也是故交。
林世安担心女儿即将临盆,再出差池,便托温有道入柳府照顾一二,却不想却经为时已晚。
温有道方一切脉更是大惊,任他如何医术高明,也是回天无术。
林娉婷虽心思纯良,却也冰雪聪明,东院那边无端的早产,自己这里又是这副光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娉婷指甲早就刺入掌心,半晌却只冷静的问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还有救,温有道说的艰难,这毒性已深入骨髓,分明已经过了产期,却迟迟没有发作,孩子虽是依然建在,这是要生生弄成一尸两命。
办法却只有一个,只能剖腹取子,或许幼子中毒未深,尚有一线希望。
林娉婷并未有一丝犹豫,当即下了决断。
不动声色的谴了人去宫里请了还未下朝的柳敬启,又让温有道回去知会了父亲。
她这里趁着空当把原给她安胎的大夫叫人押了过来,重刑之下哪里还有不招的理儿。
从珠胎结下的那一刻,局便已经做下,那大夫就是纪家送过来的。
林娉婷叫那大夫把她这两个月喝下的□□药方及剂量,写了下来,叫人抓了药,翻作了一倍,统共只熬了一碗,亲自端到就要出月子的纪家小姐床前。
那大夫是她差人活活打死在内院的,那碗药是她生生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