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动作,沉默良久:“怎么回事?”
徐途说:“徐越海搞外遇,我妈得了精神病,不小心被她给砍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淡淡笑着,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阵夜风吹过来,她头发向后飞了下,露出整张白皙的小脸,眼睛黑亮,好像含着水分。
她昂头微笑:“你看什么?”
风熄了,她头发落回来,却有几根立在头顶。
秦烈绷紧唇,忍不住伸手把那几根发丝压下去,游移片刻,安慰孩子般,将手掌盖在她头顶,动作并不轻柔,却沉甸甸。
徐途鼻尖蓦地一酸,千万种情绪涌上来,心中脆弱的防线差点被击垮,她努力压制着,笑着挥开他的手:“这样不能长高个儿,你知不知道?”
秦烈掌心一空,攥紧拳。
他目光深邃的锁住她,湿淋淋的雨水好像浇在他心头,在胸中沸腾一阵,转化成蒸汽蒙住眼前的世界,只有她最清晰。
秦烈轻轻咽了下喉,手指碾磨一阵,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第20章
她脸上的笑倔强又执拗,掩盖住所有坏情绪。
冷风夹着雨丝吹过来,她缩着肩,鼻尖冻通红,靠在墙壁拐角里,体积显得越发娇小。
这个夜晚非比寻常,没有月亮,眼前的一切都暗淡无光,但那个弱小的轮廓却深深刻在另一个人的心里。
秦烈沉默不语,身体靠向后面墙壁。他从兜里摸出刚才的烟盒,没剩几根,打火机顺裂口插在里面,外皮那层塑料膜早就不见,没几分钟已经被他揣皱了。
秦烈拆出来一根,用指肚将烟身捋直,拿火儿点着,青灰色的烟雾融入雨幕里。
徐途手伸过来:“我也抽一根。”
秦烈躲开,手臂抬高几分,目光如炬地斜睨着她。
徐途踮脚够了够:“烟是我的。”
他举着手臂:“好像是我花的钱。”这么一提,秦烈反倒记起来:“你欠我那三百块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徐途皱了皱眉,想起前一段去攀禹的确花了他的钱,回程遇到两个蠢货,还被他半路扔在碾道沟。
“大男人的,记性就是好。”她臊了他一句,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数出三张递过去。
这原本是之前管窦以要的,当初还东藏西掖,怕对方是个狠角色,以备不时之需。见到后才发现是她想多了,角色是狠了点儿,却多半时候不屑管她,只盼时间一到,顺利交差。
想到这里,徐途又有些气闷:“拿好了,多的不用找。”
秦烈大大方方接过来,捏着纸币,拿指肚在盲点上摩挲一阵。
“我说你够了啊!”徐途直身,不禁瞪着眼:“在这儿侮辱谁呢?怕假的?怕假的还给我,我给春山哥折飞机去。”
秦烈烟卷咬在齿间,唇角一扬,默声笑了笑,低下头把钱揣进口袋里。
她眨眨眼:“就收了啊?”
“还得说声谢?”
“够大气!”她竖起拇指,“要不然说,个头和心眼儿成反比呢,一点都不假。”
秦烈又笑了下。
徐途抿着嘴,看他唇角那抹淡笑,阴郁的心情似乎也好转不少。她伸手:“把烟还我。”
张嘴说话的功夫,徐途眼前一晃,唇肉磕了下牙齿,有个硬邦邦的东西被他抵进嘴巴里。
“唔……”她摸了摸下唇,很快,鼻中蹿上股刺激气味:“什么啊?”
秦烈说:“槟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