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瑞艾莉好奇地一字一句点着信纸,歪歪头,向塞西诺看过来。
“炼狱是这里,地狱是那里。”塞西诺随意地解释,尤瑞艾莉也听懂了。
“妈妈和莉莉丝是那里。”尤瑞艾莉挨着塞西诺的耳边,轻轻地说。
塞西诺点头,摸了摸尤瑞艾莉的脸颊。
“喂。”
尤瑞艾莉嗖地一下钻回了塞西诺那被火光印出的影子里。
塞西诺把信纸扔进篝火里,转头看向叫她的芬克斯。
“到你守夜的时间了。”芬克斯说完,看向靠在塞西诺头顶两棵树的枝头上闭目养神的侠客和飞坦,继续发牢骚,“虽然我觉得压根不需要'守夜',有些人却坚持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坚持完了自己还不做。”
塞西诺把脚边睡着的橙色兔子抱起来,交给芬克斯。
芬克斯挑眉,没接。
塞西诺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将它继续往芬克斯的方向递。
“不是应该给……”芬克斯朝着树上的某人看去,发现应该有反应的人此时一副“毫无反应”的模样。
芬克斯挠了挠脖子,伸手接过了已经醒过来,想挣扎却无济于事的橙兔子。
这就是守夜的意义。
不必说“再见”的告别。
彼此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不想被对方过多得知的事情。
“她走了。”芬克斯知道飞坦比自己更擅长听脚步声,“还不把你这只'离婚遗产'兔子拿走?”
不管对方答不答应,芬克斯直接把橙兔子扔到了地上。
飞坦睁开眼睛,看见隔壁树上的侠客率先一步跳下树,从篝火里取出一角没烧完的信纸。
“喂,扔回去。”飞坦跳下树,抱起橙兔子,皱眉看着侠客。
“我好奇呀。”侠客不为所动地看完了仅剩一点点纸上的内容,还念了出来,“等待、我愿意、时间、不着急。”
芬克斯凑过来,瞄了一眼侠客手中烧剩下的一角:“情书啊?”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侠客把纸片扔回篝火里,任其完全变成灰烬,“总不像我们,收到的都是恐吓信。我认为信的内容和我们关联死者的数量以及他们的怨念程度有很大关系。所以……塞西诺比起我们,人缘还算不错?”
“比我们人缘还差的人很少见了。”飞坦注视着燃烧的篝火,说道。
“哦,很少听你说这种丧气话。”侠客看向飞坦那被火光照亮的上半张脸。
“丧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飞坦哼道,“我这是自我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