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麾炆拍了拍桌子,左右看看:“你们两个,哎——都这时候,吹什么音乐呢。”
一旁似贵人出行一般的郁鹤若倒是懒懒一笑:“大人何必着急,您大概忘了,当年符大人就是靠着参倒上几个丞相坐上御史台第一把交椅,怎么对待丞相,他自然大有经验。”
符尧光再次露出恶寒笑意:“此事我已经交给小姜大人办理,聂桢也尚不过携从。也就是说,此事的权柄都在她手中,和我无关。”他转过头,挑起邪恶的眼角:“小姜大人,你这次真令人吃惊,我很是满意,不如此事你便一并承担如何。”
灵均含笑:“多谢大人了。”
聂桢也皱着眉捅了她一下,灵均龇牙咧嘴的摸着手臂,符尧光却冷言:“你到底想做什么,以你的聪明,不会明白这是刀尖儿上的差事。”
灵均看着那晦暗不明的天空,心中却清明无比:“咱们几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我怎么说,都是我们的结论。大人若想撇开干系,今日本不该来。”
符尧光眼神幽暗,纤细冰冷的指尖挑着少女尖俏的下巴:“‘我们’是何意思?”
灵均手指将那指尖挑开,眼睛却带着些嘲讽:“难道我们几个都能逃过去吗,你以为丞相会以为诸位都是聋子瞎子?我说了,今日几位大人若不想惹上干系,本不必来。不过下官一向体察上意又性情不好,有的人身上三条命了,下官不是无情之人,世上总有开天的一日。”周乾、宋之韵、颜风神,至少这几个人,她要讨回个公道!
包麾炆叹息一声:“只能如此了,我们将所有人的供词就实呈上,至于如何阐述案情,小姜大人,那就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今日的夜露不知为何有些深,一旁的书记官忙成一团,将手中的供词整理出来。
三法司众人皆疲惫不已,便在堂上喝着清茶,罗士谌慢悠悠的走进来,仍然是一派光风霁月。
包麾炆看着那女孩子的背影,却觉得眼睛酸涩:“颜风神一开始也就她这么大,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多少年了,这孩子到底是为什么呢。”眼前的美艳少女留下个萧索的背影,一只玉箫吹得呜咽忧愁,似乎还带着塞外的寂寞与枯寂,让人不禁潸然泪下。他看看一旁仍旧悠闲的郁鹤若,心中却很是忧伤:“郁大人,风神和你怎么说也是多年同僚,你怎么——哎。”
郁鹤若眼睛一沉,只是不愿意多说一句。
倒是聂桢受不利那玉箫的气氛,忍者难受直唠叨:“这人又怎么了,跟送葬似得,听得我要难受死了。”罗士谌在一旁淡淡“嗯”了一声:“倒是很凄美。”
包麾炆突然“啊呀”一声:“她是姜楚一的女儿啊,真像父亲啊,是个多情之人啊。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他爹两样都占全了,我看这个女孩子很危险啊。”
符尧光嗤笑出来:“包兄今日是心绪烦闷了,怎么如此婆妈。你不要为这只小狐狸担心了,别看她说的比唱的好听,鬼着呢。”
郁鹤若一听倒是露出些冷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