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那皎洁月色,便想起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那个女人曾经为了爱情而欣喜不已,也因为伤情而郁郁寡欢。一代又一代,姜家女人就像被诅咒了一般,从来在爱情中都没有好下场。
“何况你是最清楚的,姜家女人不是死于欲望就是死于爱情,若是感觉来了,想挡也挡不住。”她摇摇头,“不要饮鸩止渴了。我们的先代,做了母亲私奔的也还有,你以为你能管住她?”
月色正好,不冷不热,只是冷漠的注视众生。
灵均正在看着那轮俯瞰众生的月亮,天心轻快的身影便上雕梁来了。
她一把抛过来酒,倒是笑吟吟的:“好啊,大冷天的你倒是好兴致,在房梁上看月亮,月亮有我好看吗?”
灵均哈哈笑了起来:“你倒是挺自得。”她坏心眼儿一起,将当日得了的紫水晶由着她的脖子滑下去。天心将那冰凉的滑物拿了出来在月亮下照着,一时间目眩神迷:“真美…纯洁的不可思议。”
灵均打开酒罐,那清冽的酒味伴着冰冷刺骨的风冲击她的味蕾:“你这些日子在齐国那边待得还好吧。”
天心托着香腮看她,姜家标志性的桃花眼和神秘的泪痣在月光下带着几分趣意:“我果然适合去做巫女。”她眼含春水,那种半成熟半稚气的轻佻媚意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阿灵,没想到你这个总是假装乖乖女的坏孩子也坐不住凳子了嘛。”
灵均拄着手看看月亮,眼中却有着没法提及的过往:“你大概也知道我的身世了吧,对我来说这其实不算什么,只是、怎么说呢,浑身膈应的慌。”
天心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呢。阿隐,你失去了他们两个,得到的却是阿隐双倍的爱。”月光洒下寂寞的清辉,照上了那张脱掉面具的寂寞面容:“有时候你想要得到一点爱,结果就会被十倍的偿还恨意,然后就会陷入一种无限的死循环中。”
灵均哧哧的笑:“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沉啊,说起来…你还从没对我说过自己的身世呢,简直像是突然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样。”
天心微微翻了个白眼:“你要想听的话,我可以随时给你讲。其实,我的父母曾经是京东道的一对夫妻官,有一天他们把我给抛弃了…”灵均一把将那酒罐子推到她嘴边:“行了你,又是哪里听来的戏。”天心笑得异常灿烂:“你怎么知道的?”灵均也不理他,直接轻身跳下了房梁,她回首一看,天心的脸上平静的在月光下露出点点凉意,她的寂寞从来只会让自己知道,无论如何都会向前走不回退缩的天心,从来都为自己的疯狂和野心不顾一切的投入到战斗中去。
但是灵均知道,唯有她被伤害的那个瞬间,她像个年轻的少女一样彷徨无助过。就像自己每次想到檀郎,却无法面对对方的报复做出任何反驳。
嫦娥阁中,灵均正襟危坐。门声开启,灵均恭敬起身,萧别古与萧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旁边尚有一位莲步轻摇的秀美女子,水眸柳眉,面露娇怯,身姿却极其端正,一身素白的袄子,很有几分袅娜姿态。
灵均屏息凝神,心中已经有几分诧异,若她没猜错,这女子正是支道承那个被庶妹欺负的嫡女——支曦望!
萧别古看她端正姿态很是满意,便指着支曦望笑道:“这是支丞相家的嫡女,闺名怯望,以后你二人便是同门,若是能够同登龙门,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