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夫人看着屋子里大大小小憋笑的一群男人,几乎要柳眉倒竖:“都是你们这几个笨的,平时屋子里阳盛阴衰,结果来了朵儿如此美丽的花儿,都能被你们身上的臭汗给熏出病来!”一旁蹦蹦跳跳的离婴嘿嘿笑着:“娘真是杨家大家女儿吗,简直比我这个纯武将女儿都男人,也只有爹能受得了吧。”
令狐夫人忧伤的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女儿:“婴儿啊,你把你身上那股子用不完的好身体给你姜妹妹成不?这样儿娘就能娶个绝色的媳妇儿了。”离婴嘻嘻笑着:“我偏不,虽然我也挺喜欢她的,不过娘你也犯不着找儿媳妇儿魔疯了吧。一开始姜小姐没来就整天问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现在这么完美的姜小姐来了,你又要嫌弃了。我看她那个容貌人品,当娘娘也是使得的,二哥长相连姜叔都比不上,人家心里嫌不嫌弃你还两说呢!”
令狐夫人大怒:“谁敢嫌弃我儿子!罢了罢了,我如今再继续看看,不过我毕竟没把话说死,若是最后仍没合适的,我就让儿子娶了她,大不了回来堆着名贵人参调理着,我们令狐家还差这点钱儿了?”说着又风风火火的入了内堂。
虚若一脸无奈的看着雷厉风行的妻子,转头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语的二儿子:“释之,你若是不中意姜家孩子,也趁早和你母亲说。别搭进了自己又连累人家姑娘。”令狐释之一脸淡然看着父亲。虚若抱臂看着面前极出色的心腹子弟们:“当你爹傻不成?这么多年为了应付那个任性的圣上东奔西走,还能连这点眼色看不出来?和皇上比,你们这群小九九还嫩着呢。”
令狐释之终是沉默不语,看了父亲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你们俩到有意思,明明各有心思,把话说清也就算了,互相玩儿什么套路呢。”释之轻轻放下茶碗,便看到了房梁上抱剑而坐的道反笑着看他,“人家姜小姐睡了,又在人家皮肤头发上掐掐摸摸,还当别人不知道呢。”释之半垂着眼角淡淡启唇:“都说‘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又说‘红绡带缓绿鬓低’,我不过是想求证一下,姜小姐是否真如人所说,堪称南国佳丽之冠冕。”道反嘿嘿一笑:“看来你没失望,那又何必去冷淡人家,你那个心上人出了家族势力略大些,也普通的很嘛。”释之微微回身,托着下巴看他:“和你说这个无异于对牛弹琴,更何况…”他看着炉中燃尽的信纸,想到了自姜氏父女来京后齐维桢的密信。说好听了是问候的话,他们何曾就有如此深的交情了?
“即颂时祺,敬候佳祉。惠慰吾兄,多日不见,不知兄身体几何。弟闻名士姜楚一携女灵均探府,姜氏灵均慧智淑德,曾与弟有同袍之谊…望君代为照料,不胜感激。望兄珍重身体,则来日相见话金兰之谊。弟齐维桢呈上。”
哼…释之哼笑着想起那封可笑的信,就差没把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嚣张的写上去了。他看看一旁默默观察他的道反,搓了搓手中的烟灰:“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把心思动到她身上了,后面有鬼盯着,怕你走夜路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令狐道反嘿然一笑:“你既然这样说,我便更感兴趣了。”说着便闪身不见,只留下一阵风。
暗处的令狐容久仍旧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放着他不管?”释之耸耸肩:“让他吃些苦头也好,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容久转转木头机器似的脖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你要我打听她,我也告诉你结果了。你觉得她为人不够老实,那又为什么不直接挑明?”释之看看旁边这尊永远面无表情的堂弟如门神一般,真的觉得他在大家中间越来越像老头子了,管了老的管小的。他轻轻叹了口气:“容久,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你总和木头一样一根筋很容易找不到老婆的。”眼看着容久那张堪称阎王般的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释之内心实在哭笑不得。大家都以为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堂弟是个炎魔王一样反复狠厉之人,其实他只是性子太直过分单纯而已,虽然办事手段伶俐迅速,但是思想着实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