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真都是坐得住板凳的,一个看书、一个看天,两不相干倒是也能互相折磨这么久。前面伯母要传饭了,两位可是要出来透透气?”令狐释之轻轻站起来,看也不看靠门站着的灵均便向外走,没成想一只素腕拉住了毡子。
“劳烦道反公子告诉伯母一声,我和二公子尚未叙完话呢,请诸位长辈先用膳。”释之看着面前的美丽少女笑吟吟的婉转娇音,微微负手而立。
道反的气息轻快的消失,一时间二人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和婚姻就是这样,就算人家祖宗十八辈都爱你,当事人不爱都没用啊
☆、拆台
令狐释之垂下了本来就极低的眼角,似乎在认真看着地面的空气一般。灵均玩儿着发丝毫不避讳的看着他,虽然这人面相只称得上温和周正,却有个漂亮鼻子,虽称不上鼻若悬胆,却是笔直又不锋利,生生拉近人的三分好感。可惜,都不过是表面现象罢了。
她发出一声笑:“我还不知道自己竟然堪比无盐?二公子宁愿盯着地上的泥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怪说呢,我既不如书,又不如泥,何苦还听得夫人的话带我来呢?”
释之轻轻抬起头,平淡的与她对视,那是不再隐藏的冷漠与低闷的气压,或者说是一副毫不关心的姿态:“我以为姜小姐是个聪明人,那日我在千秋岁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灵均纵然性子再好也要气坏了,真是个阴阳怪气的人,她又没有通天眼,怎么就能猜透他在想什么?父亲常说令狐家的人都是猛烈直率之人,看来毕竟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她挑着眼睛,慢悠悠的看着他转了几圈儿:“哟,我是什么人?是名家状元,还是千古才子?无缘无故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恶意?”
释之双手交放在袖中,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漆黑的眸子终于直视她:“我想姜小姐应该也知道了,两家父母交好为你我约定了口头婚约。”灵均挑了挑精致的秋娘眉,笑睥着截住他的话:“哦,所以二公子对我不满,又不想忤逆令尊令堂,便在这儿晾着我,等着我吃苦头自个儿把这事儿弄黄了对吧。二公子,你真是好主意啊。”释之似没听到那带着尖刀的嘲讽一般,连表情都不肯施舍一个,只是忽然越走越近,看着少女那张过分美丽的眼睛,交融着彼此的气息:“我看姜小姐你似乎对我也没那么满意。听闻姜小姐喜爱四处游学,在江南时便出入烟花柳巷,瓦舍剧院;到了北方英勇救父又大义献图,真算得上传奇了。就连齐家三公子都不惜为您以身入境,在下自知资质平平,实在难与姜小姐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