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寻芳,郝寻芳不知你那桃花闪闪的笑意下,有怎样的过往,怎样的故事你本是人中美玉,只是误落尘伦,你想要离开,我亦是满心欢快,我惟愿你还去做回那个风流俏巧,顾盼神飞的夜来香,又怎可这般贪心,强拖你在此停滞?是,你什么都不多说,什么都不多问,好似什么都不求,可是,可是
郝寻芳眸中光华闪动,他的手指轻轻的掠过我的面颊发丝,宁定的停下来,凝视着我,仍是这般心有专注,旁若无人。我一时竟是移不开视线,仍是怔怔的与他对望,良久,良久,郝寻芳一笑,眸里的花瓣盛放开来,开的让我满心酸涩,他极轻似在耳语,柔声笑道:“颜儿有一点点舍不得我吗?”
忽然想起红楼中说贾宝玉的那一句话“宝玉的情性只愿常聚,生怕一时散了添悲,那花只愿常开,生怕一时谢了没趣”竟好似是在照镜子,有点苦笑,我只想所有人都快乐,所有人都幸福,所有人都永不分离,却又怎么可能多所纠缠,不过是更添伤感,我摇了摇头,咬牙道:“不,郝寻芳,你不论去哪儿都好,只不要在这海中受罪,我只希望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郝寻芳笑出来:“一天笑三次听起来,似乎并不太难,不知能不能做的到颜儿呀,你说郝寻芳能做到吗?”
我真地极想哭出来。却咬着牙不哭,垂下头去,深情生死相许。聚也好,散也罢,终究无法改变大爱无私是,说的对,可是,当真有人能做到吗?
良久,被我们当成背景的龙王龙后站起身来,龙王扶了郝寻芳地肩。把他推坐在床沿,苦笑道:“这海禁,我竟也不知是为什么了,你说的似乎对,又似乎不对但盼颜儿心里明白才好”郝寻芳微微怔忡,良久方笑道:“伯父别担心,郝寻芳本想就此别过,只是只是”他的视线微微一滑,却又收回,笑道:“只是有些不太放心。郝寻芳应了伯父,海禁一开,颜儿无恙,郝寻芳马上就走,绝不会影响什么的。”
龙王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不说什么,转头便走,龙后拭了泪,似乎想要说一句什么。看了郝寻芳一眼,却也住口不说,转身随着龙王去了,郝寻芳一笑。靠过来握了我手,轻轻拥了我,笑道:“好颜儿,我很想让你安心不过,容我也贪心一次,多陪我的颜儿几天罢!”
我一时泪盈于睫,无言以对,水隐已经跳了出来。拈着胡子道:“煞风景的水隐又出来了!”
郝寻芳动也不动。仍是拥着我肩,一边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有人看着。”
水隐便凑过来,笑道:“小芳子,这丫头总说你像水隐,我老人家便好心教教你,趁这丫头有点儿心软,不如你就”
郝寻芳哈哈大笑,仍是这般眉目舒展,俊雅无伦:“这个法子不用你老人家教”
水隐笑道:“犯傻了吧?小子?做惯了采花贼,转头来做情圣,虽然没什么不好,不过,终究还是采花贼的法子最有效情圣嘛,给外人看看就好”我有点无语,收回视线不去看水隐,却仍是倚在郝寻芳肩头,郝寻芳侧头想了一下,忽然笑了出来:“小颜儿,你恨过我地,是不是?”
“呀?”怎么忽然想起这茬?我想了一想“恨过一小会儿吧!”就恨了那一小会儿,马上被水浇灭了现在想起,仍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