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欲哭无泪,勉强的抑了一下,去看那信,仍是北凌风洋洋洋洒洒的口吻,虽然并不着意说思念,却是句句透着缠绵,纵然有个狠心肠的爹爹,又怎么舍得拿自己儿子的真心来下毒?“回书满纸雪儿,唠叨不休,反是传来的几句话略有点良心,雪儿无凌风,不过是餐中无肉,凌风若失颜儿,却是龙族离水了”
伏身就桌,看了两遍,虽然明知有毒,却还是感他地情,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了起来,一边笑向洛良道:“你不肯帮我写回书,那就帮我拆了板子吧!”
洛良笑道:“若说拆了,也差不多了”一边说,一边上前检视,悄悄偷眼看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这下毒的是谁,姑娘心里有谱没?”
“嗯。”洛良有点急:“嗯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有人要下毒害你,你怎么还不痛不痒呀?”
“又没害到!下次看信时不用手拿就是了!”
洛良有点无语,我继续笑嘻嘻:“洛大神医,帮我拆了板子吧,我好写回书哪!”
洛良摇了摇头,当真便拿过葯箱来拆了夹板,我马上开始左右活动,笑道:“不错!虽然不如我以前的好用,不过还勉强能当胳膊用。”
洛良笑道:“刚撤了板子,自然麻木些,一会便好了。”
我嗯了一声,拿过纸笔来,却微微沉吟,洛良伸头探脑地来看,一边笑道:“我一直想瞧瞧海大姑娘的字,究竟是什么样
字写的好有什么了不起,哼!拉开架势,起笔写:凌兄好久没用的胳膊,更久没用的毛笔,拐来拐去,纸上顿时出现了一堆黑圈圈,洛良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白了他一眼,又坚持了两个,仍是不成,干脆丢开,仍是找了一根画眉的炭笔,唰唰的写开来:
“凌兄,多日不见,兄长神采飞扬的眉宇仍在眼前,颜儿在京驻留,识得许多好友,不亦乐乎,请不必挂念老兄,看信不要咬牙切齿,说你呢,露牙牙笑一笑,生活多美好”一口气写了三百来字,停下来掷了笔揉手腕,洛良笑道:“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哦!”“偷看就低调点,哪有人偷看还这么理直气壮啊!”洛良笑道:“我本来只是想提醒你,这下毒的人,指定有机会看到回信,所以,只能暗示没想到你提都不提”
“洛良你职业病呀,下毒这种小事,你一定要说个没完吗?”
洛良笑着举了手,接过了信,帮我交给门前地送信人,回过身来时,我正微微发怔,洛良瞥了眼我的神色,又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大姑娘,我有件事儿告诉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什么事儿呀?”
“好处?”
“不说算了!”
洛良马上满脸委屈“海大姑娘!只兴你老人家敲诈我,我好容易有点由头,就不能敲诈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