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自然不怕他全城搜捕之类,但在京城,估计到处都是大官小官芝麻官,就算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说不定身携万金准备上京城打点打点。一偷之下。必定满城风雨,而我们又是准备在京城多玩两天的。所以更要谨慎,瞅准目标,手脚利索的偷到大大一笔,痛痛快快的在京城里玩,千万不要被人追索到了,就没趣了。
再说,既然我已经这么有名了,这进京第一票就更要慎之又慎,一定要找个最天怒人怨的大官儿,千万不要损了我的侠名。
本着这样的原则,我最近几天,总是随时随时的深入群众,东打听西打听,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却什么都没打听到,这京城地人,个个嘴巴比葫芦口还严,浮云朝又没有锦衣卫,没必要把莫谈国事的理念发挥的这么淋漓尽致吧!
转眼到了初一,京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自然要出来透风兼上香,我正闲极无聊,自然也拖着北凌风去凑热闹,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出城,可是今天城门前称的上是车水马龙,或华丽或精致的花车挤了一路,这是进入京城的必经之路,我们虽是不耐,也只好杂在中间等待。
我正掀着帘子东张西望,却无意间瞥到城门前有一个测字的摊子,桌前坐了一人,正微侧头向着城门地方向。
他一身极简朴的银色长衫,举止间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风流别致,处身在晴朗的阳光之下,周身却似笼着一层淡淡的月光,淡然而疏离,游离于市井之外,又似能夺景色之风华。我心里一动,细看他地脸,他的面容平庸,也看不到他的眼睛,可是,那种味道,分明很熟悉。
我轻咦出声,心里一惊,又是一喜,脱口道:“郝”刚说了一个字,身后的北凌风已经随手掩住了我的嘴巴,带笑道:“看到谁了,这么高兴?”
我指了指窗外的那个人,笑道:“我瞧他好像郝寻芳扮的哦。”
北凌风顿时沉下脸来,瞥了那人一眼,哼道:“他还没死吗?”
“你怎么这样啊!”我挣开他地手“我过去瞧瞧。”
虽然近来没怎么想起过这个人,不过久别重逢还是蛮开心地。我华丽丽的大盗生涯终于有人可以炫耀了,哈哈。谁知还没站起,已经被北凌风拖回怀中,薄怒道:“我有没有说过你可以去?”
我有点无语:“我只不过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说不定郝寻芳是来找我地呢?
北凌风冷哼道:“你想让我杀了他,你就去。”
“他只是我的朋友,你”“丫头,他是这样想吗?”
我彻底无语,又没来由的有点心虚,甩了他手坐回去,哼道:“你干嘛管我啊,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早知道不跟你说了,就说要去测字,反正你也认不出。”
北凌风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有心不去管他,可是,却总觉气氛不对,终于还是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他定定的看着我,双眸雪亮雪亮,显然怒极,可是,在如此的愤怒中,却带着一抹深切的悲凉,我从来没见过北凌风的眸底会出现这样的神情,不由得微微心惊,小心翼翼的上前拍拍他的手“好了,别这样,我不去见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