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书生摆手表示不饮,笑道:“这家店之所以有名气,全在一个字书这家店有个说书先生名叫刘百开,每天只说两场。说的那叫一个精彩!”他举手指了一下满座的人:“这些人。有几个是为酒菜而来?都是为了听书的。”
“听,书啊!”我有点兴味索然。不过是些后花园私订终身,中状元回乡省亲地事儿,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爱听,群众的文化娱乐生活,是应该想法子丰富一下了
那中年书生见我满脸不以为然,急道:“姑娘,这刘先生说的绝非世井书目,都是自己写的新鲜段子,姑娘绝对没听过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特特的跑来听”他一眼瞥到什么,击掌道:“这不就来了?姑娘听听就知道了。”
我这才注意到,前面居然有一个空着的桌子,就在上楼的楼梯旁,大约是为了让楼下也能听到,正有一个灰白长袍的男人拾级上来,一边不断向楼下的人笑嘻嘻地拱手还礼,上了楼来,座上诸人,俱都击掌喧笑,他又对楼上的人团团一揖。什么年代都有追星族啊,瞧这人出场,够拉风的。
那人站到桌子后,轻轻一击,当的一声,满室一静,那人又是一笑,再次团团抱了一下拳,袖子一挽,眼睛一瞪,一振云板,拉开架势大声道:“众位听了!上回书说到,那孙老爷抬头一看,正看到了一个人影从窗外飞身而入,于是大喝一声,谁
“众位可知,这声谁字,孙老爷肚里喊了,嗓里喊了,到了嘴边,却偏偏喊不出来!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影手掌一扬,一块石头已经端端正正,不偏不倚的飞进了孙老爷的嘴里,噎住了他这声大喝。那人影哈哈大笑,一振衣袂,道一声,不敢当,我正是大侠风来笑!”
噗的一声,我满口的茶全喷了,捂着胸狂咳,北凌风失笑出来,走过来坐在我地凳上,笑着拍拍我的背,身边的人都对我怒目而视,显然怪我打断了说书。
那人顿了一下,仍是拉着架势开说,嗓音极是宏亮:“只见这风来笑身长八尺,一身青袍,鼻直口方,面白无须,远山眉,丹凤眼,好一个俊雅无双的美男子”搞什么呀,是个人就身长八尺,远山丹凤的北凌风挑了挑眉,做势对我上下打量,我又忍不住想爆笑,憋地脸都红了,那说书先生说的口沫横飞,伸臂踢腿,一对绿豆眼精神抖擞,又随着那书的情节比比划划,神情架势十足,说的卖力之极。
想出名,原来这么容易啊!我这还没做什么呢,就侠名满天下了!只不过这段子虽然新鲜热辣,文笔却实在不怎么样,别的不说,就说这第一句,什么我正是大侠风来笑,人家啥时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过?简直是有损我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过,我要是不大喝我是大侠风来笑,难道大喝我是大盗谁谁谁?唉,好像更这说书先生怎么回事啊,侠盗嘛,又不是强盗,说好了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哪可能跟主人对面相逢,还拿石头堵人家地嘴,人家现在哑穴明明已经认地很准了,最多点三次就能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