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寻芳顺从的换好了我选中的这件,我又把他的头发分出两绺放在颊前,上面绑两个同色的发带,兴致勃勃的绕到前面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瞪大了眼睛,郝寻芳本就略嫌清瘦,我偏又帮他选了一件淡粉修身的长裙,虽然脸上没做任何改变,可是,这长裙素裹,亭亭玉立,衬上他白净的皮肤与明媚的桃花眼,秀美中却又是透骨的俊雅,别有一番风味,简直就是绝代佳人。
一向脸皮堪比城墙的郝寻芳皱眉避开了我的眼睛,哼道:“不用这样吧?看见我就跟看见蜜糖似的。”
我的眼睛里一定跳出了两颗大大的红心,情不自禁的扑上去拉住他的手“郝寻芳你好美啊!太美了,太美了!郝寻芳你要是进宫当皇后,肯定能色倾天下”
郝寻芳失笑出来:“胡说八道!颜儿,你脑子里的念头为什么总这么稀奇古怪?”
“真的啊,真的啊,好美啊”郝寻芳忽然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由我看着,唇角含着一丝极浅的笑,神情间似乎颇觉有趣般,微微挑着眉,我瞪着星星眼看了又看,口水答答,简直想要扑上去咬一咬他弧度优美的薄唇。郝寻芳忽然轻笑起来,柔声道:“真是个奇怪的丫头,我看你对女人,比对男人都有兴趣呢!不如我们换啊,你要是喜欢当娘子,我就来当相公“人家喜欢美人嘛,美男和美女”我还处在当机状态,没有细品他的文字游戏。
若不是郝寻芳的动作影响到了我的视线,大约我还得再看上十几二十秒。他俯身过来,吻了我地唇,动作轻的像吻去草茎上的露珠,他的桃花眼温柔如水我有点傻眼,郝寻芳轻轻的退开半步,柔声道:“对不起,这样的颜儿太可爱。我真的是情难自禁”
呃刚还想呢,转眼就被付诸实施了,为什么感觉我好吃亏啊,难道我要扑上去咬回来啊,他恐怕乐意地很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郝寻芳很无辜似的垂着眼帘,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那晚那场浇灭**的水,忽然有点想笑。咳了一声掩去那笑,转身道:“你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我来叫你。”放他一人在我的房间,漫步走了出去。
闹了整晚,也没心情再睡,很有兴致的炮制了两个小抓鬏,一大早就去敲他的门来卖弄,郝寻芳一见之下,便失声大笑。好像报复一般原模原样地笑了回来,每瞧我一眼,就要笑个不停,一直到晚上出门,还是没笑完。可是,这明明是丫环的标准装束的,不是吗?电视上明明就是这么演的,虽然我没有在身边看到过。
洛阳本地有品阶的官员原本就少。家里有女儿的更是少之又少,而又已经有三家提前牺牲过了,所以,剩余的只有三家,其中一家相距较近。最有可能,另一家远在城郊,最不可能,还有一个介乎于两者之间。
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选了那个最可能的,令狐昭便守着那个次可能的,最不可能地那个呢,便把小姐藏了起来。派了n个本地捕快守着。111总该能等于个令狐昭了吧?
我与郝寻芳一起,枯坐房中。起先还学着标准丫环的做派,殷勤的对着伪小姐端茶递水,玩的不矣乐乎,等到夜色渐深,我开始坐立不安,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不时的打开门,伸头出去东张西望,郝寻芳懒懒的倚在床上,我第n次重复道:“怎么还没来啊!”郝寻芳瞥了我一眼,眸中又浮起一丝笑意,却小声答道:“你这个样子,他怎么敢来啊!”我赶紧回身来坐回床边的下人们守夜的小垫子上,躺好,一边紧张兮兮地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位置蛮碍事的?那人走过来去床上,难道不会被我绊到摔交吗?”
郝寻芳闷笑道:“也许,不然你来床上睡吧,我把床的最里面让给你。”这人,总是抓紧一切时机来暖昧,我翻了个身,不再理他,可是,昨天瞎忙了一整晚,这会儿头一挨枕,居然轻易的便睡了过去。
感觉中才睡了一两分钟的样子,郝寻芳轻轻拍我地脸颊,笑道:“颜儿,颜儿,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