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的上前掀开那布,令狐昭马上半侧了身,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看那女子地尸体了。我忍不住有点好奇,也想上前,郝寻芳低头瞥了一眼,止住我。又把那布丢了回去。笑道:“这女子死了最少有十几个时辰了,这房中香犹未散。岂是我夜来香的做派?岂不闻夜来寻芳,只求一夕之欢,一夕欢好之后,夜消昼来,那香自然也随人一起消失,否则,还叫什么夜来香呢?”
我被郝寻芳阻住,不能看那小姐的尸体,其实也不太敢看,只是遥想那惨状,很为她打抱不平,忍不住撇了下嘴角,哼道:“做坏事就是做坏事,还讲什么鬼门道,就好像一个人讨饭,直接嚷大爷大娘给口饭吃也是讨,唱莲花落也是讨,干嘛费这个事儿唱起来没完?”
郝寻芳轻笑出来,眨一下眼睛:“让颜儿见笑了,不过,颜儿哪,唱莲花落的乞丐,大约要比不唱的讨的多一些吧!”
“你是采花又不是卖迷香,你大半夜的跑上门去,又不会先跟她们介绍一下这迷香的好处才”我有点碍口,住口不说,哼道:“总之你既然要当伪君子就不要标榜自己雅,做的事情让人不齿就别说自己的手腕高段。郝寻芳笑道:“是,颜儿说地是,受教了。”
令狐昭始终沉默的在这房中转圈,显然对郝寻芳有些不齿,连带对我也有点反感,神色却仍如常,淡淡的道:“那依郝公子之见,会是什么人做的?”
郝寻芳笑道:“那女子的神情毫无欢愉,显然那人毫不温柔,只怕不是为了偷香而来,而是为了杀人,恐怕你还是得去查查这个宋大人有什么仇家吧!”
一说起这种事儿,这郝寻芳还真是头头是道呢,果然不负他采花贼的臭名。
我斜眼瞥了他一眼,他马上回看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又无辜的笑容,令狐昭皱眉思索,沉声道:“宋大人禀公爱民,又是近日才告老还乡,回到洛阳”
话音未落,忽听不远处一声女子惊呼,声音惊恐至极,显然是见到了极可怕的事情。
我只觉眼前一花,令狐昭已经人影不见,我赶紧也往外跑,没跑两步,便觉身子一轻,郝寻芳已经把我提了起来,轻飘飘地投向不远处的庭院。
不远处的窗子已经开了半扇,窗扇犹自晃动,郝寻芳扶了我的手臂,向内一张,令狐昭正扶起一个晕倒的丫环模样地人,床上一个女子,身上搭着半幅薄被,露出来的身体却是赤裸的,胸前还有几处瘀青。
我惊喘出来,郝寻芳已经上前看了一眼,道:“晚了,已经死了两个多时辰了,追不上了。”
令狐昭拍醒了那丫环,问了几句,郝寻芳吊儿郎当的笑道:“又是个大人!官府办事真麻烦,这有什么可问的,那人看来是专挑官家小姐下手啊,准是不知道哪个官儿贪赃枉法,害了他父母家人,现在他来报复。”
令狐昭神色已颇不愉,沉声道:“纵有恩怨,又何必害这些无辜女子?”一边说着,便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却终于什么都没说。
此时,那原本在宋府的人也已经赶到,令狐昭沉吟了一下,道:“留人在这家,尽量安抚,让他们暂时不要声张,另外,去查一下这洛阳,有品级的官员有多少,有哪几家有未出阁地小姐。”
他轻轻咬了咬牙,冷道:“难道他竟要每晚害一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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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困地不行了,第二章等晚上再赶吧零点之前一定更上,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