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答应司战舟,会将祁暮白带回去。”
“那……”
“我知道在暮白能够开口替自己做决定前,祁明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
“所以?”温凉凝眉,期待地问。
“我知道你们手头有安格斯交给你们的,能够压制我父亲的证据,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和我合作,把证据交给我,让我作你们和我父亲的中介,彻底解决这件事情。也不用闹到针锋相对的地步。”司喏说。
温凉脑子突然开窍了:“你今天其实不是约了裘医生在医院见面吧?”
如果司喏和裘嘉言是约好时间的,司喏这种视时间如生命的人,又怎么可能跑到花园里去散步,然后正好和自己偶遇呢?也不可能说要等到吃饭后,裘嘉言才有空了。
直到听了司喏这番话,温凉才意识到……
“我来医院的确是准备约裘医生,不过还没约他,就看到了你。所以才在花园等你。”司喏对温凉说:“你考虑一下,我拿着证据回去和司战舟谈。我不算办事不利,你们也少了不少麻烦。”
温凉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司喏太多变了,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信任她。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司喏忽然冲着她勾起唇角,笑了笑,道:“你可以相信我,如果我骗了你,那你就用这把剑捅死我。”
克莱斯特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拿了一个盒子递到温凉面前,然后就功成身退了。
温凉打开那盒子一看,那盒子里放着的剑,不是自己小时候送他的么?
“这是厉尚爵的记忆,你都想起来了?”她目光里透着欣喜。
他却只是笑笑,摇头:“就算没有记起来,至少我们也曾两次一起出生入死,对于你,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一次是在无花镇,一次是在提洛岛。
司喏这句话终于让温凉放下了心底的防线,笑了笑,说:“那也是安格斯没有存心要灭你我的口,否则上次提洛岛,就不只是派那两个人过来了。”
随便安排两个狙击手,保证他们不可能活着走出提洛岛。
说起安格斯,温凉才想起:“你怎么知道安格斯给我们证据了?”
“……”司喏讳莫如深地眸轻轻地扫了温凉一眼,没解释,只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说:“时间不早了,你下午准备去哪儿?”
“我得回医院拿检查结果。”温凉就这样被司喏把话题扯开了。
“一会儿我送你回医院。”
温凉是坐司喏的车来的,饭后,司喏将车开过来,绅士地帮温凉开了车门。
温凉没注意到车门前有台阶,一不小心朝着副驾驶座扑过去,生怕温凉脑袋撞在门框上,司喏身子一闪,挡住了车门。
温凉妥妥的一头栽进了司喏怀里,她一颗小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只想说这样一头撞在他练得这么结实的胸肌上,貌似还不如干脆一头栽进车里呢……
但她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道:“谢啦!”
“走路看路,下次再这么莽撞,我未必能把你接住。”他挪开身子,把车门露出来,示意温凉上车。
“脚没受伤吧?”他问。
温凉摇摇头:“就是假发撞歪了。”
她将自己的假发扶正,笑着坐进去。司喏到医院便和她分开了,温凉独自一人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