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唱夫随?”祁夜盯着那两个能反光的‘大卤蛋’。
温凉笑着摸了摸祁十三的脑袋:“大哥,谈得怎样啦?”
祁明把刚刚的谈话内容以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温凉和祁夜,然后说:“暮白跟着我的这段时间,精神状况越发不好……”
“话不能这么说!”温凉真诚地看着祁明:“虽然暮白之前还能上学,现在只能在医院住着,但他还是有进步的啊!你不是说他跟你开口说话了吗?”
祁明勾了勾唇角,自嘲地笑:“我已经不知道那是他真的开口说话了,还是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怎么可能是幻觉?”温凉说:“辛小爱也说,她听到暮白说话了。大哥,我们要多给暮白一些时间……”
“司战舟想带暮白回去认祖归宗。”祁明说:“柴尔德家族的医疗资源,的确比我们要广泛。”
“柴尔德家族能请的人,我们照样能请。”祁夜啊霸气侧漏地说:“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抽出时间去陪孩子。”
祁夜站起身来,走到祁明身边:“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和月兰经历了多少,才能将孩子留在身边。”
“但……把暮白送到柴尔德家族,说不定对他的成长会更有帮助。”祁明很纠结,嘴上说着一种言论,心里又在考虑另一种方案的可行性。
祁夜拍了拍祁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哥,我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爱一个人,常常会做一些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情,但结果往往不尽人意。有时候做选择之前,先问问对方的意见,也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暮白虽然年纪小,不说话,但不代表他没有思想。”
温凉地按头如捣蒜:“大哥,我觉得祁十三说得很有道理。”
“那月婵……”祁明眉心拧在一起。
祁夜和祁明同时看向温凉,似乎都在询问温凉的意思。
除了祁明和月兰以外,温凉才是被月婵伤害得最体无完肤的那个人。
温凉突然笑了:“上次在柴尔德庄园的时候,我差点把月婵淹死。如果不是司喏拦着我的话,很有可能月婵早就死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她害得再次躺在病床上,头发也没了,手指也骨折了。但其实我现在回头想想,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当初没有掐死她……”
“为什么?”祁明问。
温凉笑了笑,说:“爱一个人需要付出代价,恨一个人也是一样。拜她所赐,我和祁十三经历了很多,如今才能站在一起。生,离,死,别,都凑齐了。其实我特别恨她,就像沐序说的,鞭尸都不为过。但不原谅她的同时,我自己也不会感到快活。其实就像司喏跟你说的一样,她已经死了,就算让她声名狼藉又如何?月兰也不会因此活过来。”
她说:“为了替月兰讨回一个公道,我们自然有让月婵声名狼藉的理由。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未来。死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但是你有,你和暮白都有。你还有机会做一个明智的父亲,你还可以陪着暮白一起成长。又何必纠缠于一个死人身上呢?我们依旧可以恨她,只是我们的爱恨情仇,都和孩子没有关系。暮白才是你未来的生活重心。”
祁夜也说:“暖暖说得是,先去看看暮白吧!月婵的事情不着急,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也没关系。司喏那边我去处理。”
祁明表情很复杂地转身去了祁暮白的病房。
祁暮白就坐在病房的窗台上,大概是宁清茹担心孩子坐在冰冷的窗台上会不舒服,所以特意让人在窗台上定制了榻榻米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