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犹豫的看着温凉,温凉一低头,就看到克莱斯特手中拿着的镇静剂,这是哈维教授给的,用于特殊情况对付厉尚爵或者沈星楼的。但是哈维教授说过,镇静剂对于司喏病情的治疗,不但没有积极作用,相反,要是长期使用的话,还会有一定程度的副作用。
原本克莱斯特是想趁厉尚爵不注意的时候递给温凉,没想到却被里商洛提前发现了,他趁着推开克莱斯特的那一瞬间,夺过他手中的镇静剂。
只有黑修斯和祁夜的这个角度,看到了克莱斯特的这个举动。
“那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不打算送他们回去了。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要好好招待他们!”司喏冲着克莱斯特:“还不赶紧出去安排?”
克莱斯特僵了半天,实在是放心不下,最后直到看到温凉无奈地点头之后,才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
祁夜刚要上前拉温凉的手,没想到她却主动一把勾住司喏的手臂。只见小女人面带微笑的仰起头,讨好似的看向司喏:“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咱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别生气了行不?要不咱有话出去说?”
祁夜拔腿就追了出去。
司战舟眉头一皱:“这怎么回事?”
他吩咐爱德华:“你跟出去看看。”
黑修斯也发现司喏和温凉之间情形不对,再加上祁夜出去的时候,面色显然看起来十分凝重,而温凉又是有心避开这个地方,所以黑修斯长腿一迈,上前挡住了爱德华:“要不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司战舟烦躁地看了一眼温凉拉着司喏离开的方向,挥手让爱德华留下。那张刚毅地脸上,是岁月磨砺过的世故,他看向亚瑟,邀请他一起月婵的病房。
相比月婵的死活,安格斯显然更在意祁夜夫妇和司喏之间的故事。
“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安格斯面上是绅士的笑,单手插在兜里,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矜贵。
知子莫若父,亚瑟一眼便看透了安格斯的想法,顺手把他拉住:“病房里有洗手间。”
说着便将安格斯拉进了月婵的病房。
卡洛琳的目光自从司喏离开后,就一直没有收回来。安格斯瞥一眼就知道,他这个妹妹一定是在好奇司喏和温凉之间是什么关系。
他顺手拉了卡洛琳一把:“走,去看看你曾经的未来嫂子怎么样了。”
司战舟那深邃的眼眸透着犀利,一下就听出了安格斯这话的话外之音。安格斯是要借机和月婵解除婚约。
夜卿抬眸,想和黑修斯说一句悄悄话,可这人长得太高,就在她准备踮起脚尖的时候,他却像是感应到她的想法似的,自觉地微微倾身,将耳朵送到她的唇边。
“我出去看看。”她说。
黑修斯点点头:“我就在这边,有事联系我。”
“好。”
温凉把司喏一路拽出了医院,刚走不远,祁夜上前一把拉住温凉的手臂。
他虽然一个字也没有说,但温凉知道,他在等她解释。
不是温凉不说,是他答应了司喏,不能说。也不是她不愿意解释,而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她还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松开司喏的手臂,将手指送进他的掌心,然后顺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他浑身散发着睥睨苍生的冷漠霸气,看着她的眼神,又带着世间绝无仅有的温柔和耐性。要不是祁十三,温凉真想不到这世间,能有谁将霸气和温柔融合得这么完美。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现在的司喏……他不是司喏。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相信我一次好吗?”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