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aaron清醒了,他能够逃出来,也不过就是姬宁晔默许,或者希望,他逃出来。
走在街上,橱窗的玻璃映出他狼狈的样子,脸上血的干痕,在冷风之下,被吹得生疼,就像那儿缺了块皮。
这城市是座不夜城,任何人都能在自己希望的时间狂欢。不属于这的人,被排斥在外。
而他更特殊,不仅仅不属于这,不属于这个时间,甚至不属于这个“不老”的躯体。
“听说你要再见见穆燐烁,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吧。一个人,难免有些尴尬,不是吗?”
同一时刻,安年坐在酒吧的吧台前,听着另一个aaron大致说着和他同名的这个人仓皇逃离这里时候的样子,学着那个aaron用他从不用的语气,说出那个aaron不久前说的话。
短信发出去,等了没多久,来了回信。
“不用。”
“你现在应该很难见到他。”
“你和姬宁晔有些地方很像。”
“是吗?养育之恩大于天,哈哈。后天,下午三点,来尘扬。”
没回。
安年看了一眼正擦柜台的aaron,“听说纪深很喜欢那种——叫什么,烈焰?”
“烈焰焚情。”
“对对。”
“要来一杯吗?”
安年看着极快被送到手边的酒,“有用吗?”
“指什么?”aaron擦着调酒壶,“酒精度数不是特别低,但要喝醉的话——一杯不够。”
手指抹上杯口薄边,发出高音,很轻地说:“焚情。”
“什么?”
摇摇头,把酒杯递到唇边,呷一口。
“叫aaron的人里,你是最聪明的一个。”
“拜托!”aaron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和安年面对面坐着,“他们都觉得我是最蠢的一个,伴君如伴虎,搞不好就是一个死罪!你高堂的脾气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都提心吊胆的。”
“还有几年?”
“早着呢,七八十年吧。”a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