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声的邀请。
郁杨觉得面前的杜岭露骨而下流,为人所不耻。但他内心却无比真诚地窃喜,就像是原始野兽被满足了渴求。
他被剥去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杜岭的手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脖子。
那里的皮肤脆弱而敏感,郁杨被他摸得一阵酥痒,就在他准备抬手阻止他继续骚扰那片区域的时候,杜岭却突然用力,扼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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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杨的喉结滚动一下,然后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压过来,他不停挣扎,指甲在脖子上划出几道抓痕。杜岭跨坐在郁杨身上,另一只手拿过枕头,使劲按住他的脸。
双重窒息让郁杨身体抽动地更为厉害,发出急促沉闷的呜咽声。
这场折磨持续了大约三十秒,杜岭感受到郁杨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便移开了枕头,试探他的呼吸。
杜岭的面色还带着一丝狰狞,额间布满暴起的青筋和汗水。
他移动掐住郁杨脖子的手,去感受他的脉搏。
沉重如石的压迫力被撤掉,空气重新挤入鼻腔,郁杨感觉一瞬间重返人间。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用尽全身力量抬起双手按住那只胳膊,将骑在他身上的杜岭甩了下去。
郁杨像是濒死的人,费劲地咳嗽,受到重击的喉结使他连做一个吞咽的动作都疼痛不已,一呼一吸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杜岭想要杀了他。
杀意如此明确而又强烈,他凶狠的眼神就像是手持镰刀的制裁者。
他已经不单单是感到陌生。
“小瞧你了,还会装死。”杜岭措手不及。一个踉跄跌下床,单膝支地,动作一步一步皆是缓缓,体面地站起来。
“为什么?”
杜岭冷笑:“因为你伤害了他,我要保护他,”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干净无浊的双眼通红,“而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而残破。
他伤害了谁?谁要受杜岭的保护?
直到这一刻,郁杨才幡然明白杜岭的怪异之处。
那般优雅的体态,比起杜岭这个畏缩自卑的人来说,更像是一个高贵的女人,一个年长的保护者,心狠手辣,视人为草芥黄土。
郁杨不敢接着想下去。
他的身体里,也许住着另一个“杜岭”。
这个猜测令人不寒而栗,太过疯狂,已经超出了郁杨此生以来所有的认知。
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说经历的一切,会不会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杜岭”循循善诱,一路洒下甜美诱饵,他就如饿虎扑食般跳进陷阱,差点就掉入百丈深渊,万劫不复。
郁杨的生命力像是被抽干,他气若游丝地问:“那一个星期,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入他梦来的梦中人,实际是想索他性命的白无常。
“杜岭”一直在暗中窥伺,企图抢夺身体的主动权。
她有一个身份,是杜岭的完美母亲,她快四十岁,出生在书香门第,长时间接受教育,听过贝多芬和莫扎特。她更多的时候处在漫长无际的沉睡中,直到最近,她才有越来越多的机会得以苏醒过来。
一个深夜,她第一次完全占据这具身体,她闻到房间里潮湿腥膻的气味,感到脸上有湿漉漉的痕迹,枕下还放着杜岭视若珍宝的破烂照片。
她抬手用沾满精液的手指擦去脸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