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桃认为，应该是想的。

云尧嗯了一声：“起先，是想的。”

少年将她耳边不听话飞出来的发丝拨回去，嗓音沉沉。

少女闻言，轻轻蹙眉，忍不住追问：“那后来就不想了吗？”

“并非如此。”云尧认真望着她，面色平静中，却多了份锋利，“身为魔尊，我需护魔界无忧。”

“九重天上那些所谓的神明，却违反了我们的承诺，设法将我逼出魔界之后，对我下手。”

宁小桃不知事情原委，听到这里，心下意识揪了起来，紫眸不安的眨动：“天道爷爷为什么要杀你？”

云尧薄唇一弯，冷眉微扬：“看我不顺眼。”

宁小桃觉得不对。

她手下意识抓住云尧的，俏白的小脸浮出一抹沉思。

最终轻轻摇头。

“天道爷爷不是这样的神仙。”

虽对她的态度有所猜测，可云尧还是不免得绷紧了唇，他静静王者怀中垂着眼睫的少女：“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问出口的一瞬间，少年的体温都低了不少。

怀中人也有所察觉。

她秀眉紧蹙。

听言，宁小桃用力握紧他的手，水润的眸中满是诚恳与认真，粉唇一张一合，说出内心的想法：“云尧哥哥绝对不是天道爷爷说的那样。”

她与云尧哥哥一起长大。

相处数年。

而且云尧哥哥一直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害自己的事情，怎么会是天道爷爷说的那样滥杀无辜之人。

云尧抱着她穿过魔界许多地方，最后来到一处断崖之上，断崖上开满了花朵，全都生长在最陡峭的地上。

花朵是双色的。

花瓣红与黑交织，一点点白色从根茎蔓延，扎根，在暗风之下，缓缓摇曳着身姿。

“我弑神，也不过是在那次混战中的事情。”

宁小桃曾经在梦境中看到过众神追杀云尧的模样。

那些曾经在自己面前和颜悦色的神仙伯伯们。

处处打出法力，想杀了云尧。

她紧张的追问：“云尧哥哥是被迫躲到九重天上了吗？”

闻言，云尧错愕一瞬：“是他们设计的路线，在九重天中，我的法力会被压迫大半。”

亲耳听到云尧说，少女更觉得心情复杂了。

神魔当真如天道爷爷说的那般，不两立吗？

可是她和云尧哥哥就是例外。

少女在满天暗色下，坚定拉住了云尧微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