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告诉我,是谁...”
她今日只求一个答案。
陆韫思量再三,看来江遇在她心里的地位永远不会动摇。
陆韫还是选择向她妥协,他只是不想让小姑娘失望,他不忍心拒绝她。
萧映绾听见陆韫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萧映绾震惊之余,便是无奈。
而陆韫能够告诉她原委,萧映绾很是感激。入狱之事,怕他阻拦,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从广平侯府出来,萧映绾回到沁香阁,周嬷嬷知晓萧映绾为江遇一事奔走。
“县主,如何了?”
萧映绾坐在妆奁前,“嬷嬷,把我的诰命服饰拿来吧。”
周嬷嬷没有再多问,将诰命服饰为萧映绾换上,上了大妆,萧映绾让人准备一辆马车,去往宫门口。
萧映绾下了车,看见面前高大的登文鼓,她毫不犹豫地上前,将鼓槌拿起用尽全身力气敲响那面鼓。
登文鼓一想,必有冤情,届时会被三司会审,江遇也便有救了。
没过多久,萧映绾被迎进御书房。
宣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映绾,“你想做什么?”
“臣女斗胆请求圣上重申江遇渎职一案,在此期间,求圣上允准臣女进牢陪伴夫君。”
宣帝看着萧映绾,总觉得这萧家小辈当中,可算是有一个看得过去的,可惜是个女娃娃,若不然他倒是可以好好重用一番。
宣帝又问,“你不怨他将你求困一年。”
萧映绾抬起头看着宣帝,“臣女...臣女不怨。”
若是这一年的朝堂之上的腥风血雨与坊间的流言蜚语,她始终被他囚困在这一方天地,从另一种角度上看,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见宣帝似有疑虑,萧映绾道,“圣上,您曾爱惜贤德之人,破格提拔,而他也不负众望地将大宣推至鼎盛。
可圣上,水满则溢,盛极必衰,若无革除弊病的决心,一闪而过的繁华又怎能长久,若无人帮您承接这盛世,您曾经宵衣旰食治理爱过的江山陨落,您百年之后是否会有遗憾。
求您原谅臣女因儿女私情高谈阔论国政,臣女只求您公允,还清白之人清白。”
宣帝听着萧映绾的一番慷慨激昂,像是一只傲娇不怕一切的小兽。他笑了笑,原来儿女之情有时也确会生出无限力量。
可党争之事,他看着面前的女娃娃,岂止是那么简单。身为帝王,制衡之术从来都是要建立在流血之上。
来到死牢的那一日,萧映绾走过一间间阴暗的牢房,好像所有的丑陋与罪恶都在阴暗的牢房里爬行。
到了最里面一位狱卒一边解开锁链,一边嚷嚷着,“江遇,有人来陪你了。”
萧映绾被推了进去,她抬头看见简陋的榻上背对着她躺着一人。
囚衣渗出一些斑驳的血痕,他是被用刑了吗?
他的发髻只是微乱,那个人好像连坐牢都是体面的。
“江遇...”
萧映绾轻声唤出他的名字,印象当中她少有的叫他的名字,只有那么两次,这次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