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遵守约定。”
其实当时周放并没有把沈培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在她面前总归是道行太浅。她微微笑地回应:“当然,只要你能让我拿到公司。”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到,沈培培竟然真的帮她拿到了公司,并且帮她赢得那么彻底。
和沈培培见完面,周放觉得太恶心,在街上溜了好几圈才回家。
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周放一直抬着头看着大太阳,直到眼前发黑才闭上眼睛。
在他们那个并不多大的城市里,订婚就和结婚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一直以老公老婆相称,对于他们的关系,亲戚朋友已经是无人不晓。这段感情会走到这一步,是周放不愿意看到的。看到沈培培,她不由想起了当初的自己。她认识汪泽洋的时候也不过23岁。在汪泽洋之前,她曾有一段伤筋动骨的初恋。那人把她最好的年华,最暖的心,最美的爱情全部带走,飞越国界,跨越时区,去了大洋彼岸。
在她最伤心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汪泽洋出现在她生命里。说不上多深刻的爱吧,更多的是感激、是救赎,是一种溺水的人抓到浮木的庆幸感。
毕业后两人不顾家长的劝阻早早订婚。为了创业,周放厚着脸皮缠着父亲,在父亲的加工厂帮助下开始做女装电商,起初多是仿些流行的少女品牌,之后才开始做部分原创,打响了品牌,用了三年,公司终于初具规模。生意稳定以后,两人联名买了房子、车子。汪泽洋在同龄男人里可谓模范,对周放的关心无微不至。这也是周放明明不喜欢汪母,还是同意了“先有后婚”的原因。
却不想,两年过去,她的肚子始终没有音讯。汪泽洋十分喜爱小孩,传统观念严重,生意稳定收入渐丰后,他也开始听信风言风语,觉得是周放“有问题”。
在汪母的陪同下周放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医生让她放轻松,孩子要顺其自然,急不来,她便也不急了,却不想,汪泽洋已经急成这样了。
说不伤心是假话,只是伤心又能有什么用?
伤心也还是要往前走,她已经28岁,不再是当年那个受到背弃只会哭、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拎着东西回家,汪泽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周放进门,放下遥控器,起身过来帮她提东西。他一贯如此,体贴得让人不忍心猜忌他,仿佛连猜忌都是对他的亵渎。
看着他的背影,周放有那么一两秒,脆弱地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该有多好?
可惜,事情都发生了,她脆弱也没有用。
“你已经好久没去逛街了,怎么来了兴致?今天去哪了?”
周放头也没抬,冷冷地说:“沈培培约我见面。”
汪泽洋愣了一下,随即收起了笑脸:“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去见她做什么?”
周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你怕我打她呀?你放心,我没动手,我可是读过大学的人。”
汪泽洋微微皱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用去见她,我也不会因为她和你分手。我从头到尾只爱你一个人。”
汪泽洋想要抱她,周放恶心地大步后退:“你别说什么爱不爱的好吗?爱都恶心你了。”
汪泽洋眼神受伤地看着周放:“周放,我从认识你开始,怎么对你的,难道你看不见吗?我不爱你会这样对你吗?”
周放嗤鼻一笑:“你怎么对我了?找小三啊?我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