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逼你承诺,我必须知道在你心底究竟是如何看待我,让我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好让我有信心向你开口,求得一份爱。”
“你呢?为何爱我?”他不答反问。
“从我六岁被纹上青蛇那天起,便开始对蛇冢凌皓这个人有感觉,就像颗种子一样埋进心田。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孩提时的感觉悄悄地产生变化,种子开始发出嫩芽,经过八年的光阴,等我意会到时,嫩芽已经茁壮成一发不可收抬的情愫。我动心了,不再满足当你的影子,我渴望你的关注,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关注,贪婪着你的爱。”
她的表白,一字一句地融解他心中坚固的冰墙,整个胸腔像暖炉一样烘热。
“告诉我你呢?”
“千千万万的女人里,我不懂为何只有你进得了我禁锢的心门,但我喜欢你存在我的心城里。唯有把你当成影子我才能不受威胁,我不乐于承认自己会沦陷在一个女人手上。当我开始萌生想要你的念头时,影子,成为我理所当然拥有你的最好借口。贺青,如果爱我让你幸福,我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让你的幸福成为我的幸福。”他的眼坚定而不悔。
“你终于肯把我当女人看待,不再是透明易逝的灵魂和依附光明生存的影子。这两者都不自由,只有自由的女人个体才能爱人与被爱,很高兴你终于看透了这点。”贺青脸上洋溢的笑中闪着点点泪光。
“我爱你。你愿意爱我吗?”她圈住他脖子,笑得相当灿烂。
“愿意。”银狐习惯性的以食指描绘她的五官轮廓,指腹来回逗留在她红唇间摩挲,最后情难白禁地覆上两片柔蜜红唇。
思及她曾被带离他身边,他慌乱激狂地热吻游移到她耳畔,急切地喃道:“别再轻易离开我。”他舔舐着专属于他的蛇形纹。
“除非你放手。”贪恋他的爱呵,一个不懂爱为何物的男人因她而爱,过去纵然曾经历干山万水之苦也值得了。
银狐捧住她清丽娇妍的艳容,深深地将贺青这个女人、这个名字嵌进他心痕愈合的位置上,成为永生永世的烙印。
“放不开了,再也放不开手了。”他着魔似的吟哺出誓言。
深吻一路往下探,眼看就要收不住势子,陡地——
“这是什么东西!”他单手勾起垂挂于她锁骨上的坠子“哪来的!”贺青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习惯,平空出现的项炼相当离奇。
迷迷蒙蒙地回归现实,贺青娇羞地看向勾挂在他指关节上的两只戒环。
“夫人送的。”她从他指中取回戒环“很漂亮对不对?”她喜滋滋地询问激情冷却的男人。
“哪里漂亮了!”若她喜欢,他可以为她购任何价值连城的高级首饰,只消她开口。
“你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颜色呢,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她说着,双手解下项链,取其中一只镶金蓝戒“喏,你戴戴看合不合适。”
“不用,你戴着。”他抱起她朝屋子走去。
贺青失望地将两只戒指套回链子,重新戴回颈项上。
“你就住在这间如厕所一般大小的破屋等我来接你?”银狐的脸上迅速浮现一抹鄙夷“台风一来,这间贫民窟就被吹倒了。”
贺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父子天性,连形容词都用得极其相似,她又乐得合不拢嘴。
“笑什么?”他放下贺青时问。
“没什么。”她不敢讲,省得又惹他不高兴。“你别站着,坐下来,你人高马大的,光站在我就觉得氧气就被你一人吸光了。”她喝了口白开水,醒醒脑,虽然那瓶海尼根几乎是被他一人喝光的。
“明天回纽约。”他坐回她身侧,对她的容貌百看不厌。
“这么快?”
“舍不得?”他不地微眯了双眼。
是啊。“哪有?”她口是心非的回了一句。
“说谎。”银狐突然偷袭,倾身轻咬住她的耳垂。
“啊好痒。”贺青缩着脖子求饶。
“嗯,你的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了。”他搔扰她的颈窝,喃喃的说。
她频频退后,他节节逼近,直到她退至在榻榻米上,而他则抵在她身上。
“你似乎意图不轨喔。”她瞧出他眼里的汹涌欲潮。
“正是。”他低头封住了她正要放出口的话,不让她再有机会东拉西扯转移他的注意。他吻得她意乱情迷,薄唇抵住她的。“我喜欢在你身上闻出我的味道。”说完,舌尖轻舔一下她的嘴角,挑逗意味浓厚。
“那很暖昧。”贺青觉得自己连寒毛都发烫了,天啊!银狐的眼睛眨也不眨,邪惑似的望人她故作镇定的黑瞳里“暧昧才欢愉。”
“啊,门没关。”她扭动身体,试脱离魔爪。
“你怕什么?”其实他想说的是,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
“别太久,还不大习惯。”尤其今晚的他又那么那么激狂昂烈。
“我会让你习惯。”他开始为伊人轻解罗衫。
“就在这里?”不会吧?
“谁教你住这么破烂的房子。”
“走走五步路就到房间了。”她臊红了双颊,敏惑的禁不起他的撩拨。
“来不及了”他迅速脱光了自已的衣物“嘘,别说话。”
就说不习惯吧,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
“回去得把你喂胖一点,差点以为弄坏你了。”银狐吻着她光裸的肩膀,笑看她一脸凄惨的倦容。
“你”贺青无力批斗他了,乖乖地趴在他身旁。
“别这样子,我并没有对你施暴。”他好笑道。瞧她一副疲累的模样,彷佛他适才有多粗暴似的。
“但是你很需索无度。”她半撑起身子,转过头指控侧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同时,首次在亮光下目睹他背上的蓝色剩,一时之间,她看得痴愣不已。
“天啊,真的跟我的纹路一模一样。”她不能自己的伸出手,探抚向在他背上的蛇形纹。
“再摸下去,待会你会更累。”银狐出声警告。
警告立即收效。她乖乖地收回小手。
“真的明天就走?’’那意味着她来不及跟师父道别了。
“难道放机长一人留在飞机上啊。”他说着伸出手整理她凌乱的青丝。
“搭你们m盟的私人飞机啊?”惊人的财力,还有专机接送。
“快速便捷。”
“银狐,我”贺青一脸迟疑的看着他,她得想出婉转一点的句子来才行,这是有求于人应有的礼貌。
“有话就说。”他把她娇弱的身子拢向自己,发现只要他轻轻一碰,她的雪肌玉肤便会立即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看得他又心猿意马起来。
“我想,我应该可以自由出入日本吧!”话才出了口,她便察觉他僵凝片刻的不安。“我的意思是,倘若日本这里出了状况,我当然得义无反顾回来尽心力,毕竟我是蛇家家养大的嘛。”
“除非老头去世,你可以回来送终。”让她常往日本跑,那他岂不是要饱受威胁,不干。
她贴近他,抗议道:“你太不人道了。”
银狐细细品味着她的清艳脱俗,对于她的责难置若罔闻。
她一丝不挂地趴在他胸前争取自身的权益,完全无暇顾及身下男人的细微反应,慌急之余,她又扯出一堆长篇大论,讲解他早已听腻的恩情义理。
他的眼瞳已布满深不可测的欲潮,待她惊恐事态不妙时,喋喋不休的小口已被封住。
“三次,让我一年回来三次。”这是最保守的估计了。
“作梦。”他神智尚清醒,想让他答应,门都没有。
她双掌抵在他肩膀上“要不然两次也好。”
他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迳自肆意在她身上游移。
“喂。”贺青急忙拦下那只挑逗的大掌,态度比欲火熊烈的男人更坚决。“征询你的同意是尊重你,我不希望三天两头为这件事争吵。”
“做完再说。”
“不行。”别想蒙混她。
“一次。”他忍无可忍地低吼。“一次太少了。”她立刻抗议。
“就一次,没得商量,要不要随便你。”他扣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他已在崩溃边缘。
“好吧!就一次。”她委屈地应允。
隔天,贺青被抱着上飞机,一路睡回纽约。
而银狐,他二十六年来的笑容都没当天多,虽仍不改疏漠的神色,却是神采飞扬。
抱得美人归,堪称人生第一大乐事。
穿云的机身奔往另一片天地,奔向他在乎的未来。
关于未来,他忍俊不住又笑了,满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