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哪儿——咋了啊?感冒了?”钟韵文风风火火的回来,手里提了四五盒月饼。
应小战头上贴着退烧贴,一副谁惹我就干谁的不耐感,说:“你提那么多月饼干嘛?”
来家里送礼的人太多,月饼吃不完,老爷子说带来讨好合租人,免得对自己孙子不好。
这种理由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钟韵文笑笑,说:“中秋节我没陪你跟琳琅嘛,给你俩买点月饼嘿嘿。”
应小战哼了一声,说:“石桃那案子有古怪。”
“嗯?怎么了?”钟韵文放下东西,凑到应小战面前的电脑看了看,说,“哪儿有古怪啊?”
应小战拿了根烟抽,说:“当年石桃刚死的时候,全市消息被压得死死的。一个父亲再怎么悲观不想让自己儿子成为全市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会压消息压得这么死。”
钟韵文懵懵懂懂的点头,说:“不管别的,你先躺会儿。烧得有点厉害。”
应小战摸摸额头,说:“不碍事。”
这人呼吸太急促了吧。
阿旺隔着门都听到应小战的呼吸声,打开门,那人躺在沙发上裹着一个大棉被。
“你怎么了?”
应小战听到声音,瞥了阿旺一眼,懒得搭理他。
不是你把我扔在花台,我能这样??
阿旺见应小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转头进了钟韵文房间。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头传来钟韵文的吼声。
“诶诶!我还没穿衣服等等——卧槽我是直的啊!”
“他发烧了。”钟韵文慢吞吞的穿衣服,说,“下次进门要敲门,我裸睡呢。”
阿旺在脑子里搜索了这个词,不太懂意思,等钟韵文出门才问:“发烧是什么意思?”
应小战翻过身,不想看阿旺的脸,等他自己都快睡着时,后背贴紧的一个灼热的身体。
阿旺搂住应小战的腰,他身上跟自己的味道是一样的。
人类太脆弱了。
只要这么收紧手臂,他的腰就会折断。
或者用指甲,直接划开他的喉咙。
甚至这么小的病痛,也能让他难受成这样。
他的生命,正攥在自己手里。
阿旺睁开眼,看着应小战的脖子,青筋隐藏在薄薄的皮肤下面。
蓬勃的生命。
舌头舔上那处明显的青筋,听到那人难耐的呜咽一声才停下动作。
“苗苗姐,这儿这儿。”应小战看到苗苗姐下车,就接过了她手上的包。
苗苗姐一瞥旁边高大的男人,挑眉说:“这谁啊,你男朋友?”
“……”
易哥大包小包的提着从车上下来,说:“我预约了医生,小战你带苗苗先去,我去停车。”
应小战踹了阿旺一脚,那人就乖乖凑过去接过了所有的包。
周末人很多,应小战占了个位置给苗苗姐坐,说:“产检能不能吃东西?我去给你买点酸奶?”
苗苗姐摇头,说:“你还没介绍你男朋友呢。”
“……”应小战无奈,指了指阿旺说,“我表弟应琳琅。”
“表弟?”苗苗姐看着一米九几的阿旺,和一米七八的应小战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