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汶是个不怎么做梦的人,唯有十八岁到二十五岁那七年,因为一直服用精神类药物,他频繁地做着各种梦,甚至醒来后依然能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在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里,世界被海水完全淹没,鲸鱼取代人类成为地球的霸主,建立自由平等的海底都市;豹子头林冲夜奔,上的不是梁山而是人类在火星的殖民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是因为某国元首打碎一只印着蝴蝶的玻璃杯。
也有更现实点的梦。
他梦见自己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打螺丝,枯燥的工作锯着他的神经,轰鸣的机器压断他的手掌;他梦见自己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下了地狱还能听见父母震耳欲聋的哭声,被阎王殿前的小鬼嘲笑他不孝。
还有梦中梦。
梦中梦的梦中梦。
被遗忘的记忆偶尔也以梦境的形式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同毫无逻辑的妄想交织在一起。
薛汶是不喜欢做梦的。因为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怎么做过好梦。
身体忽然传来一些很真实的感觉——湿润的、冰冷的、疼痛的、膨胀的。薛汶原本还忙着解析梦境的思想突然察觉到自己此刻似乎就在梦中,而当这个念头逐渐明晰的同时,他的意识便开始缓慢地抽离。
伴随着越发鲜明的肉体感觉,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发觉眼前依旧漆黑一片。
小腹的酸胀很快就转移了注意,薛汶闷哼起来,同时感到自己双腿之间湿得不行,身后的穴正抽动着,似乎有温热的湿意在往外流淌。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小腹上,压着肚皮便往下按。
挤压使得薛汶浑身都绷紧了。后穴里的水更加不受控制地喷涌出来,哪怕里头的软肉在不断地收紧也含不住一点。他发出抗拒的呜咽,条件反射地想要把腿并拢,却发现无论如何用力,他的下半身都毫无反应,两条腿只是微微地颤抖,没有挪动丝毫。
也就是在这时,薛汶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浴缸里,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某种细细的管状物体抵住了还在淌水的穴口,薛汶是gay,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做什么,但他还是更习惯用前面,几乎没怎么自己碰过后面的入口。
当那根东西强硬地挤开后穴,堵住那个窄小的洞口时,那种强烈的、被侵犯的感觉让他觉得难受至极。
冰凉的液体被再次注入后穴,冲刷着敏感的肠肉,源源不断地灌入身体深处。
薛汶整个人都发起抖来,他想要挣脱却无果,只能任由那些液体填满后穴,甚至让小腹都被慢慢撑得胀起一个弧度。
令人崩溃的胀痛让他的手死死地攥紧了。青筋在手臂上暴起,捆住双手的绳索也因为挣扎而陷入肉里,磨破手腕内侧的皮肤。
薛汶竭力收紧腰腹,试着将身体里的东西挤出身体。
在液体的润滑下,穴肉成功推动着注射器往外滑了一些,可这也让积聚在身体里的水危险地晃荡起来,似有若无地顺着缝隙往外溢,却始终无法彻底倾泻而出。
后穴因涌动的水而升起一股痒意,刺激得薛汶浑身发抖,差点忍不住呻吟出声。而下一秒,堵着穴口的东西就被重新推了回去,甚至插得比一开始都要深。
紧窄的穴道被撑开,水被挤得涌入身体深处,薛汶猛地咬住下唇,却还是没能完全咽下这声压抑的尖叫。
他浑身都被薄汗和身下蜿蜒的水打湿了,半晌,终于颤抖着吐出几个音节,说:“别……唔,停下。”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回应似的轻轻拍了拍他被撑得隆起的小腹。天鹅绒料子沾了水,柔软顺滑的触觉摩擦皮肤,带起一股虚幻的暖意。
然后,堵塞后穴的东西被拔了出来。
汹涌着往外流的水令后穴本能地收缩,疯狂地想要夹紧什么,却始终无济于事。那些早已变得温热的液体仿佛失禁一样流出来,打湿了薛汶的腿根,流到他身下。
薛汶在羞耻中听见那人站了起来,紧接着传来花洒打开的声音。
哗哗的水声里,对方有些恶趣味地把水柱对准他的下半身。温热的水流打在性器上,这时薛汶才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开始渐渐恢复知觉了。
但也仅仅是有了点知觉。他仍旧没法控制腿脚活动,只能勉强动一动腰。
过了会儿,水声停下。一条干爽的毛巾盖住了薛汶。那人用毛巾将他裹起来,仔细地把他身上的水一点点擦干。
这个动作对比起之前的行径,甚至可笑地带着一点温情。
直至被放到床上,薛汶的脑子还处在极度混乱的状态中,手脚也提不起丁点儿力气。
身下的床铺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很像是童年时曾闻到过的、来自某个人记忆中的味道,由旧日的阳光、洗衣粉、衣柜里的樟木还有灰尘组成。
这个味道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以至于薛汶的精神有一瞬间似乎都因此放松下来了。但很快,身后传来的温热濡湿的触感便让他一个激灵,回到了现实中。
被折磨得柔软不堪的后穴对一切触碰和刺激都过分敏感,蒙住的双眼更是让所有注意力都被拉到身下。薛汶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舌尖是如何钻进自己的穴里,把入口处的那些褶皱一点点舔开。
粗糙的舌苔摩擦着柔软的穴肉,本就热的舌被同样高热的后穴含着,仿佛融化成甜蜜的汁液,顺着不停痉挛的甬道滴出来,让后穴里面变得愈发软烂。
比起之前堪称粗暴的灌肠,温柔的舔弄让快感违抗意志地从骨头深处渗出来,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薛汶死死咬着嘴唇,不想让那些自发的呻吟泄露出来,但抵抗的动作却不知从何时起微妙地变成了迎合。
手指顺着舌头的舔弄也探进了穴里,把已经充分濡湿的穴口撑开。即使如此,薛汶还是感到身后有一种即将撕裂的钝痛,让他的几近沉沦的理智骤然又清醒过来。
他预感到大事不妙,弓着腰就想躲开,可对方眼疾手快地摁住了他。
紧接着,一个粗硬的物件抵着穴口就肏了进来。那玩意儿的前、后两头要细窄些,中间却是粗的,在穴口被撑到极致那一刻的短暂剧痛后,那个东西顺利地卡进穴道里,彻底堵死了穴口。
“呃,操,”薛汶浑身颤抖地开口,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感到疼痛还是爽,只是本能地抗拒着屁股里头传递来的感觉,“不行,拿出去。”
趁着他说话的间隙,那人伸出手指摁住他的嘴唇,沿着唇缝便想要探进来。薛汶立刻咬紧牙关,那人却熟练地掐着他的脸,硬生生掰开了他的嘴。
一颗小药丸被放到舌头上。薛汶用力咬在那人的指头,极力要把药吐出来。可惜那药丸小小一片,在舌头上化得极快,沾到唾液后就迅速融化,紧紧黏在了舌面。一股强烈的的苦味在口腔中炸开,让两颊连着下颚都一同发酸。
而对方哪怕是被咬住手指也没有把手抽回去,反倒借此强硬地撬开薛汶的牙关,往后者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猝不及防的液体涌入喉咙,呛得薛汶猛烈咳嗽起来,气管在收缩间拉动喉咙作吞咽的动作,让那片药被吞入肚中。
“你,咳咳,你到底要什么?”薛汶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只觉得喉咙里不仅有药片的苦涩,还弥漫起一股铁锈腥味,“薛怀玉呢?”
他的问题许久都没有回应。
薛汶不知道那人喂给自己的是什么,但或许是药效起了又或许是真的被折腾累了,他很快就开始觉得疲惫,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
可他依然兀自强撑着,尽管他也清楚,光凭意志,自己不消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就在薛汶意识朦胧之际,耳边终于传来一个声音。
是薛怀玉的声音。
近在咫尺。
“哥,我就在这儿。”那人说道。
发展规划令城市的样貌总是日新月异。郊区建起了高楼,原本的市中心因为经济重心转移而变成无人问津的老城区。
这片靠近火车站的老小区终究也躲不过变化的浪潮。
一年半前,这块地因火车站扩建被列入拆迁计划之中,拆迁赔款按每平方米一万六计价。小区里的住户其实在早些年就搬得所剩无几,拆迁事宜一经公告,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户也都纷纷离开,最初热闹的小区如今彻底人去楼空。
薛怀玉人生的前十年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记忆中总是有金鱼游动的楼下小花园鱼池,池水早被抽干。池壁上贴的瓷砖碎的碎,掉的掉,露出下面粗粝的水泥面,就连铁皮警告牌上本是红色的“切勿在水池中嬉戏”的字样也在岁月的蹉跎下磨损得几乎分辨不清。
曾经晾晒着衣物、养着花花草草、挂着干货腊肉的阳台也变成了一个个空洞的黑色方块,像是黑洞般往里面吞噬着所有与过去有关的记忆。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
雨连绵下了快一整个月后,今天竟然是个格外好的晴天。一片稀薄的云挂在屋角,阳光从头顶洒下来,晒干了潮湿的地面,蒸出一阵闷热的水汽。
如此晴朗的天气让薛怀玉短暂地晃神了。
似乎所有人都奔向了新生活,没有人会再回来,只有他像是个被困在过去的幽灵。
薛怀玉觉得自己永远留在了那个十二月底的夜晚。
那个晚上,他的航班在跨越太平洋后于凌晨一点抵达目的地;那个晚上,他收到了父母的死讯;那个晚上,他第一次遇见薛汶。
父母说好要来接机,所以薛怀玉落地后接到电话,还以为是父母打来的。然而屏幕上陌生的来电号码陌生让他愣了愣,以至于对方第一次打来后他并没有接起。可那边很快就打了第二次。这种执着让薛怀玉意识到这个陌生号码就是找他的。
电话接通后,那头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随即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通知说:“邱先生,您的父母在高速上因为长途货运车司机疲劳驾驶出了意外,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希望您能立刻赶来。”
一瞬间薛怀玉甚至以为这是个玩笑。
他连自己怎么赶到医院的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冲进急诊时,他喘得几乎要吐出来。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跑赢死亡。
迎接他的医生朝他微微鞠躬,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冰冷灯光的照亮了医院的走廊,薛怀玉沉默地看着装有父母的遗体的铁柜里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他攥着手里的死亡通知书,伸手握住柜子一旁的把手。
金属冰冷如头顶的灯光。
他和护士一同穿过走廊。游荡在走廊上的人们看见他们,都自发地让开了道路,并用一种探究且同情的目光望过来。
这段通往停尸间的路似乎特别长,又似乎特别短。
等薛怀玉回到一楼,坐在急诊外的座位上时,他都没能真正缓过神来。明明发生在他眼前的所有事情都如此现实,他却觉得像梦一样,就连父母离去这个事实所带来的悲痛都是虚浮地飘在头顶的。
护士见状,好心提醒道:“邱先生,时间很晚了,先回家休息吧。您父母的事情我们会再联系您的。”
直到这一刻,那种漂浮的悲痛轰然落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薛怀玉感到心头一阵抽痛,让他不得不拱起肩背蜷缩起来。他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家里空无一人,再也不会有人等着他回家。
微信里,他和父母的消息停留在飞机前起飞前的一刻。
他在群里说:【准备起飞了。】
母亲的消息一如往常那样,字里行间都饱含着充沛情感,单看屏幕上的字就能够想象出她说这话时的语气:【收到!崽崽,妈妈带着你最爱吃的草莓和爸爸去机场接你回家!妈想死你了。】
父亲倒是简单得多,只是附和似地在妻子的消息后面接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眼泪无声却汹涌地从酸痛的眼中流出来,薛怀玉以为自己溺亡了。
薛汶大半夜出现在急诊完全是因为段鸿声。
今晚原是这人的生日宴,正式的宴席结束后,他们又和其余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私下出去聚了聚。段鸿声对花生严重过敏,属于一丁点都碰不得的那种,结果却不知怎的误食了。只见不到几秒,他的脸就涨红得吓人,扶着桌子弯下腰,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幸好薛汶反应快,也管不上自己是酒驾,当即把人扛上车,连闯五个红灯将段鸿声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抢救。
他们来得很及时。
在听到段鸿声的情况稳定下来后,薛汶猛地松了口气,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他看着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人,独自走到急诊室外冷静了会儿。也是在这时,他看见不远处有人正坐在椅子上哭。
实际上,薛汶也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在哭。他甚至连对方的哭声都没听见。可那人蜷缩在座位里,双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腿上的姿态足够令所有人都直观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悲痛。
夜晚的急诊并不清闲,走廊上有许多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大家大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无暇搭理别人如何,而哪怕注意到了这个被悲伤击溃的陌生人,也会出于一种不想多管闲事,或者不知如何反应的心态,干脆选择假装看不见。
薛汶通常也不会管。
但大概是他也才经历了一场惊险的意外,因此他在那一刻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他特意回车里翻出了一包纸巾,又折返回走廊,递给了那人。对方一直把脑袋埋在手心里,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于是薛汶开口,说:“给,纸巾。”
那人的身型肉眼可见地僵住。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他们谁都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直到那人伸出手,接过了纸巾。
他没看他,也没说任何感谢的话。
薛汶倒不在乎,只是低头看了眼这人,看到那节从衣领里延伸出来的、弯下的洁白后颈,然后安慰似地拍了拍对方颤抖的肩膀。
急诊室里医生在喊他名字,薛汶应了一声,匆忙走了进去,没再去打扰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段鸿声已经醒了,但扎着点滴的那条手臂上还能看到一大片风团。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过敏症状,见薛汶进来,他一脸的眼泪婆娑,说:“薛汶,我要以身相许!”
薛汶装作听不见,开口道:“没事就好,我再过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你不留下来陪我吗?”段鸿声问。
“你要护工陪你过夜我给你雇一个。”薛汶回应说。
床上的段鸿声闻言,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闭上眼挥挥手,示意他滚蛋。
离开时,薛汶有些在意地往之前那个座位又看了眼,但如他所料,那人已经不在了。
薛怀玉上到三楼时忽然停住。
楼道里静得可怕,风顺着敞开的窗门倒灌进来,被挤压出尖锐的呼啸声。这栋楼里早就一家住户都不剩了,贴在各个家门口的对联早已褪成淡粉色,有些甚至已经风化成碎片,从门上脱落下来,在吹进楼道的风中晃晃悠悠地摇摆。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楼梯片刻,开口道:“别躲了,都跟一路了。”
声音顺着楼道从三楼开始坠落。
许久后,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忽然踩着风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影从楼下的转角处出现,停在这节楼梯的底端。
他们在楼道里无言地对峙。
薛怀玉看着眼前的段鸿声,轻轻嗤笑一声,问:“自己一个人来的?”
“薛汶知道他有这么个好弟弟吗?”段鸿声反问。
“他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薛怀玉回答道,“倒是你,一个人跟过来到底想干什么呢?”
安静的房间里,震动的声音卷着细微的水声传来。在那张薛怀玉小时候睡过的床上,薛汶浑身赤裸地蜷缩着,夹紧的双腿之间若隐若现地露出后穴——那儿被一个黑色的塑胶肛塞堵着。
薛怀玉开门的瞬间分明看到床上的人飞快地扫了他一眼,但再仔细看去时,薛汶的眼睛却闭上了。
可那人颤抖不已的身体已经将其出卖。
他坐到薛汶身边,伸手摸了摸那人的眉眼,问:“哥,你口渴吗?”
那人不搭理他。
于是薛怀玉拧开刚买的矿泉水,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才含着一口水凑到薛汶面前,给了对方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这个吻自然仅限于唇和唇的触碰。
他没有强迫薛汶,一吻过后就这么若即若离地停在距离薛汶的唇只有几毫米的地方。
后者终于睁开眼看他,眼神很复杂,充满了晦暗不明的色彩。
薛怀玉坦荡地任由薛汶打量,直到对方做出决定,主动凑上来吻了他,他才压着薛汶的唇,把那口水渡进了对方主动张开的嘴里,同时借着亲吻把蜷起来的薛汶摁在身下,一点点掏开。
那人小腹上射得一塌糊涂,有干掉的精斑,有还温热的精液,甚至还有一层清透的水顺着肌肉的沟壑滚动。而两腿间的性器此刻是半勃的状态,顶端的小孔红得吓人,不断地收缩着,却已然什么都挤不出来了。
薛怀玉的手摸到了肛塞的拉环。
伴随着“啵”地一声轻响,肛塞被缓缓地拔了出来。那玩意儿被淫水和穴肉泡得发亮温暖,还在持续不断地震动,裹在上面的淫水也细碎地飞溅到他的脸上。
他随手把肛塞丢到一边,低头看向股间红肿不堪、难以完全合拢的穴口。
在注视下,后穴颤抖得越发厉害,张合间都能看见里头骚红的肉壁。这个窄小的地方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东西塞着,骤然空下来反倒开始感觉空虚。
薛怀玉并起两根手指操进那口穴里——最初进一根手指都要扩张许久的通道如今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容纳这种程度的侵犯,甚至还会主动把手指吃得更深——后穴的软肉滚烫又敏感,他曲起指头,用指尖对着内里的褶皱轻轻抠了一下,肉壁立刻颤动着缩紧,连带着薛汶的腰也微微向上一抬,从那人的喉咙里硬是挤出了一声喘息。
“哥,你后面好敏感,”薛怀玉在薛汶的大腿根上亲了亲,开口道,“现在是不是只用后面就能射了?”
想当然的,薛汶没有回答。
薛怀玉把手从后穴里抽了出来,俯身凑到薛汶面前。后者的乳尖因为身体里流窜的快感也发红地硬着,薛怀玉用舌尖轻轻一拨那颗立起来的乳珠,身下的这具身体立刻诚实地给予了回应,向上一弹把胸口的敏感点送得更近了。
“哥,想我操你吗?”薛怀玉一边问一边摁着那点凸起的软肉揉捻拉扯,眼看着奶尖被他玩得肿胀,便张嘴在那上头用力咬了一口。
薛汶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可他越不说话薛怀玉就越得寸进尺,嘴里吐出来的字眼愈发下流难听。
“骚穴很痒吧?是不是想被男人的鸡巴操到底?”
穴口猛地抽动了一下,薛怀玉倒是已经很清楚了,薛汶嘴上怎么说是一回事,实际上就喜欢听脏的。
“放心,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操你的,”薛怀玉贴着薛汶的耳朵轻声道,“哥,你慢慢想,想好了就喊我。”
好几颗跳蛋同时在后穴里跳动着,不同的频率有如浪潮般叠在一起,让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绝望地沉沦在快感中。
薛汶真的受不了了。
疼痛让人清醒,所以他能忍受痛苦,但他忍不了那种蚀骨钻心的快感。无处宣泄的欲望化作体内的高温,薛怀玉的触碰只会令温度一再升高,直到像是要把他的骨头和脑子全都融化。
理智濒临崩塌,无法思考除了发泄欲望以外的任何事情。
“……薛,怀玉。”终于,薛汶开口喊道。
“你说什么?”那人贴到他唇边,低声问。
这个问题让薛汶哽住,喉咙刺痛之余涌起一股血腥味。
“薛怀玉。”片刻后,薛汶再次开口,这次他喊得比上次清楚了些。
然而被喊到名字的人却说:“嗯,我在。怎么了?”
要不是薛汶的手还在被反绑着,而且已经麻了,他真的会当场甩薛怀玉一个巴掌。可现实就是,他只能想想。
“操我。我让你操我。”薛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话音落下,后穴含着的那些跳蛋便被一股力拽了出去。跳动的玩具摩擦着肉壁让薛汶浑身一颤,但还未等他缓过来,一根滚烫的、胀大的东西便抵着洞口肏了进来。
性器毫无阻碍地一操到底,这些天一直在被各种玩具玩弄的后穴早就变得格外敏感,湿漉漉的肠肉只要收到一点刺激,立刻就会谄媚地蠕动着绞紧。
薛怀玉被又湿又软的骚肉吸得头皮发麻。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沿着脊柱冲上后脑,他忍不住喘了一声,绷紧腰腹死忍了一会儿,才将射精的冲动摁下来。
他低头,看着只是被鸡巴操进后穴就再一次高潮的薛汶,用埋在对方身体里的性器轻轻往里顶了一下。
那人吐出一声呻吟,身前那根高高翘起的东西抖了抖,却什么都没射出来,反而是穴里的肉一下绞得死紧,在鸡巴往外抽时还咬着不放。
“操,”薛怀玉骂了句,随即快速地抽插起来,粗胀的性器把后穴的褶皱全都撑开,操弄间挤压着发出一阵阵细密淫靡的水声,“哥,你屁股真骚啊。”
说完他看着薛汶胸上被他啃出来的牙印,伸手揪着奶子那点细嫩的肉拧了一下,补充道:“不止屁股,胸也骚。”
“薛怀玉,”那人用一种很脆弱的姿态躺在他身下,望着他开口道,“帮我把手解开,好吗?”
薛怀玉闻言,往前凑了些。这让性器在后穴里挤得更深,像是要撑开穴口把两颗卵囊也塞进去一样。他用鼻尖蹭了一下薛汶的嘴唇,说:“亲亲。”
薛汶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理论上,此刻他应该觉得对方可恶可憎之极,但偏偏薛怀玉的表情太乖了,垂着眼把唇送到他面前,一副等着亲吻的样子。
勾得人心痒——这个念头让薛汶变得极其唾弃自己。
薛怀玉见他没反应,还故意哼哼了两声,像是在催他,操他的动作也停了。
鸡巴挤在后穴里,隔着肉壁压到了小腹里面的前列腺。那种隐隐约约的快感让食髓知味的穴又痒了起来,薛汶一咬牙,仰头亲上了薛怀玉。他甚至还主动伸舌头在对方的唇缝间舔过。
绳结由于早先的挣扎中缠得更紧了,拆起来格外费劲。拆绳结用了多久,他们就吻了多久。
直到束缚着双手的绳索终于松开,薛汶差点因为这个深吻而窒息,脑子也因为缺氧而昏昏沉沉的。
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两条青紫的伤痕,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出血,但这些薛汶都不太在乎了。在双手重获自由的同时,他先是在交合处摸了一把,在沾上一手淫液后,抬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然而他刚摸没几下,手就被一把抓住了。
薛怀玉扣住薛汶的手腕把那只手从性器上拉开,转而放到自己的脸上。一股淡淡的腥臊味传来,撩拨得性欲更加旺盛,他一边侧头亲在薛汶的手心一边说:“别摸那儿,我想看你被我操射。”
性器抵着靠近小腹的肉壁顶弄,幅度和力道都不大,但每次都能精准地隔着那些肉挤压到前列腺,让后穴爽得一下下缩紧,鼓励似地吸住侵犯自己的那根玩意儿。
薛怀玉伸手,压着薛汶的肚皮往下一摁。
后穴里的肉因为刺激而猛地跳了两下,腰身也哧溜一下绷紧了,令腹肌的沟壑愈发明显起来。薛汶体脂挺低的,这一下下去,薛怀玉甚至能隔着皮肉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埋在对方身体里的轮廓。
薛汶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的手腕,想要制止,结果对方手腕一转,反而把他的手抓住扣在了底下,摁着他的手逼迫他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里舒服吗?要不要我再用力点顶?”薛怀玉问着,抵住那一点就用力撞了上去。
翘起的鸡巴隔着肚皮隐隐显出形状,在薛汶的手心顶了一下,薛汶像是被烫到似的想要抽手,却被薛怀玉死死摁住。
操弄的动作变得快起来,鸡巴在身体里肏得又狠又深,仿佛要把穴里的肉顶穿,被性器撑到极点的穴口也在操弄中被磨出滚烫的热度。
实话实说,尽管前列腺快感是光用前面射精的快感所不能比的,但后穴本就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哪怕早就扩张过,也被玩具玩弄得一塌糊涂,但被这么个东西操,就好像有根滚烫的棍子在小腹里头不停搅动。
薛汶一会儿只觉得酸胀不已,一会儿又吊诡地感到爽快,他抬起腰想要往后躲,却被摁住腿根,强行将两条腿分得更开。
对方一下下撞在他身上,撞得他屁股发麻,胯骨也渐渐酸痛起来。小腹里像是被搅得一团糟,热潮积聚着在里头晃荡,仿佛随时都会漫溢出来。
大脑开始分泌内啡肽,让快感逐渐盖过了疼痛,甚至推动着欲望不受控制地高涨。一瞬间薛汶甚至希望能再痛点,似乎再痛一点他就能得到更多的快感解脱,因此当那根玩意儿再操进来时,他主动抬起腰迎合了侵犯。
无论疼痛还是快感,堆积在体内的各种感觉和情绪都在蚕食着他的肉体,迫切地需要宣泄出来。
但薛汶仍保持着一丝理智,并且迫于内心的羞耻,始终没发出呻吟。
薛怀玉见状,低头凑到薛汶面前,轻轻地吻了那人一下。
这个吻和粗暴激烈的操弄比起来实在过于纯情。
体温在性爱中变得滚烫,身体散发的热度将一股香气连同汗水一块蒸发出来。薛汶闻到了氤氲在薛怀玉耳后及颈侧的气味,很香,他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只是天然就特别喜欢这种香味,以至于他整个人都为此恍惚了一下。
薛怀玉望向身下的人,欲望似乎化为实质,混在汗水中滴落至那具躯体上。
那双看谁都有些迷离不聚焦的眼睛在动情时却有了一种似乎欲仙欲死的味道,眉头也因为快感而微微皱着,不仅性感,还容易激起内心的恶劣欲望,让人更想对他胡作非为。
他摁着薛汶,狠狠地在温暖的后穴里猛顶几下,然后抵着穴道深处的软肉直接射了进去。
伴随着不断射进身体里的精液,薛汶浑身都发起抖来,后穴剧烈收缩几下后,身前的性器竟然也跟着射出一小股稀薄如水的精液。
高潮令薛汶的意识几乎变成一片真空。
前列腺的高潮绵延地回荡着,残留在神经末梢,一遍遍冲刷敏感的身体和神经。脑子就跟融化了一样想不到任何事情,只能沉浸在情欲中。
埋在里面的那根东西一边射一边又轻轻插了几下,直到终于射完,才缓缓地退出去。没了东西堵塞,射进去的精液混在稀释过的润滑和前列腺液里慢慢地在肉穴的收缩中往外淌。
薛汶不受控制地夹紧屁股,感到小腹深处的肉还在痉挛。
突然,身下传来某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从恍惚中略微回过神,蹭着身下的床单低头,看见薛怀玉正拿着手机跪在他腿间,对着还在流精液的后穴拍摄。
然而薛汶早先就被玩具玩射了好几次,现在是真没力气制止了,也知道自己做什么那人都不会听,便只能敞开双腿任由对方拍。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挺想让别人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肏的,”薛怀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后穴里扣挖出一大坨精液,然后他抬头看了薛汶一眼,随即笑道,“这就累了?”
薛汶还有点喘,更懒得说话。
就在他闭上眼想要休息会儿时,忽然感到身上一沉。
薛汶勉强睁开眼,发现薛怀玉拿着手机直接跨坐着骑到了他身上,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黑洞洞的镜头似乎正对着薛汶,那人的指尖在镜头旁轻轻敲了敲,示意他“看这里”。
薛汶是懒得做无谓抵抗,但不代表会主动配合,于是他再次闭上眼睛,无视了对方的要求。
薛怀玉见状,伸手将薛汶的乳肉拢在手心揉捏。
还处在不应期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种撩拨,绵软的胸肌被揉得一跳一跳的,以至于最敏感的乳尖很快就变得充血硬挺起来。肉粒红红地立着,但薛怀玉却故意避开了那里,淫荡的乳头也因为一直没被触碰而痒起来,那种欲求不满的痒意爬到喉咙上,硬是给薛汶逼出了几声呻吟。
“哥,胸被玩得这么敏感,以后穿衬衫怎么办啊?恐怕随便蹭一下都能顶起来吧?”薛怀玉开口,“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骚奶子,我会很不开心的。”
“操,闭嘴。”薛汶咬着牙,声音颤抖地骂了一句。
但那人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压着他继续说:“奶子是不是痒?你自己摸摸。”
薛怀玉收紧虎口,薛汶的乳肉便被聚拢在手心,随即从那处溢出来,顶端冒尖的就是显眼的、艳红的乳头。
胸乳被捏得胀痛不已,甚至仿佛有一阵滚烫的热流在肉里涌动,可暴露在空气中的奶尖却是又凉又痒。那感觉交织着让性欲变得明显,一下下在身体里流窜,薛汶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抬手用指尖轻轻拨弄起自己瘙痒的奶头。
尖锐的快感立刻蔓延开来,他整个人都颤了颤,本来软下去的性器又有了反应,正好顶在薛怀玉的屁股上。
那人当然也感觉到了,饶有兴致地偏过头,目光绕过手机直接望着薛汶,问:“下面也想要?”说完还用力往后坐了一下,然后压着已经有感觉的阴茎轻轻一蹭。
敏感的肉棒磨过粗糙的牛仔布料,硬得更快了,龟头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红流水,漏出来的前列腺液沾到薛怀玉的裤子上,慢慢洇出一小片水迹。
薛汶爽得腰自发地动起来,但很快就被薛怀玉用力压住。那人坐在他身上,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笑着对他说:“别光顾着下面,继续玩你的奶子。手要是停了,你下面也别想爽。”
镜头忠实地记录着眼前这色情的一切。
屏幕里,薛汶的脸隐在暗处,神情有些暧昧模糊,但能看见他的嘴唇正微微张着,伴随胸口的起伏而颤抖地吐出一声声喘息。胸前的两颗乳珠在亵玩下肿得厉害,乳晕的颜色也比平时更艳丽,那种红色哪怕在昏暗的画面中依然清晰可见。
薛汶快疯了。
他能感到下身明明已经爽得在一个劲儿地滴水,却始终没法真的高潮,快感如潮水般涌向下身,几近满溢,身体里却像是有什么无形的障壁堵着,让他射不出任何东西。
大概薛汶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的腰已经不只是上下抬起去蹭了,而是像发骚一样扭动起来,明显的欲求不满,就连身后的穴口也张合得厉害,隐隐发出色情的声响。
薛怀玉放下手机。
他转身跪到薛汶的双腿之间,拽着那人的一条腿折起,然后掏出早就重新硬起来的鸡巴,冲发红的骚穴敲打了几下,接着用龟头顶开穴口,缓缓操了进去。
镜头重新对准了他们的交合处。
在几乎贴上去的距离里,手机上的画面能清晰地看到淫荡的穴口是怎么被鸡巴顶开,毫无阻碍地吞下整条粗胀的性器的。穴口被撑到发红,性器每次退出来时,都被骚穴含得挂满淫水,泛起淫靡的暗光。
就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液,薛怀玉的腰胯再次缓缓摆动起来。小穴吞肉棒已然吞得十分熟练,每每被操开,里面的穴肉都不会抵抗,反而自觉地裹住肉棒。
咕滋咕滋的水声在他们相连不断响起,也被清晰地录了下来。
薛汶快崩溃了。
他本来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被薛怀玉肏了这件事,但一想到此刻手机正录着他是怎么发骚,又是怎么被侵犯的,羞耻感便立刻膨胀起来,引得性欲像干柴烈火般烧得更旺。
可他很快也没这个心神再去管这些。
薛怀玉操得又重又深,早就被侵犯了不知多久的后穴已经承受不住这种索取,不仅湿得一塌糊涂,还隐隐抽痛起来。
肉体交叠的颠簸间,一个念头在薛汶脑中闪过,他想,再这么做下去自己好像真的就要被操烂了。
“哥,我想尿你穴里。”把头埋在薛汶颈侧的薛怀玉在这时闷闷地说道。
他听起来像是在征求意见,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给薛汶反应的机会。
敏感充血的穴肉毫无准备地被一股热流浇灌,那种近乎滚烫的冲击让薛汶猛地一抖。可他真的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性器顶端的缝在强烈的刺激下猛地张开,却只有一阵疼痛从里面传来。
他从喉咙里呕出两声崩溃的呻吟。
这声音刺激了薛怀玉,他掰过薛汶的脸吻上去,舌尖轻轻舔过被那人咬得出血的嘴唇,又用舌尖撬开牙关,顶进口中。
尿液混着精液,从不断收缩的洞口往外淌,扑起一阵腥臊的热气。
薛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屁股都夹不紧,只能任由薛怀玉掰开他的腿,将录像机的镜头对准被糟蹋得不堪入目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