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迫吃下晶核的顾暖此时动作却停住了。她也慢慢开始有了变化。先是她刚刚到基地时，记忆里多了林思雅看见她轻蔑的笑。然后是叶青被调到领头人位置，林思雅瞥了他一眼。甚至每一次她和叶青的碰面，似乎都有林思雅在场。

还有那一天她被抛弃的时候，林思雅的话再次回响在脑海里：“……顾暖……擅自离队……”当时不懂，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无论那一段记忆里面都有林思雅的身影，包括她和任何一个人的交谈会面。

她变成丧尸记忆里林思雅的影子才变少。

原来她一直都在林思雅的监视下，原来那天的事情不是巧合，原来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看到这里，顾暖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相信。

随着记忆一段段付出记忆的脑海，人物影像渐渐清晰。顾暖的瞳孔和肤色也在慢慢的改变。

渐渐的，顾暖的肤色也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瞳孔的颜色逐渐变成棕黑色，连皮肤下一条条紫色血丝也慢慢变成红色，然后隐如肌肤不见。

眼前，夜君倒在地上，心脏的位置是一个令人胆寒的血洞，里面空洞洞的没有心脏，但是却没有鲜血流出，紫黑色的血液凝固在伤口处，他整个人宛若一尊雕塑。

林思雅早就走远了。

顾暖脑海里闪过一段段的记忆，和夜君的，和叶青的，里面多多少少都会出现一个人：林思雅。她这才发现每个记忆片段里都有林思雅出现。

顾暖此刻已经完全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已经了无生机的夜君，她的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一刻泪珠从眼角滚落，恰好滴在夜君脸上，从他眼角滑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暖脑子闪过一个个片段，眼睛终于定格在夜君的身上。夜君曾教过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既然林思雅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她顾暖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