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轻啧了一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玉娘,不要想了。”
玉娘躲在被子里,什么话都没有说。末流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生怕说错了话,玉娘一个冲动再做出什么事来,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但是,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心病需要心药医,可那药是什么?司徒靖吗?得了吧,就算找到了,他也可能只会冷眼旁观嘲讽几句。
“嘶……”末流此时感到头疼,靠在墙上双手环胸。这怎么这么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再这么下去,长久以往,玉娘迟早会成为司徒靖的傀儡,自己必须阻止。可又能做些什么?
罢了,先让玉娘冷静下来吧。
末流走后,玉娘仍旧躲在被子里偷偷的流泪。
“为什么偏偏是我,偏偏让我爱上你……”玉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睡着了,自己也不知道。
梦里有她之前和司徒靖朝夕相处的日子,那时候没有那个女人,是她亲自守护府邸的安宁,是她暗中保护司徒靖。她梦到了很多,她还梦到了自己立了功,被司徒靖夸奖和安慰,亲自以为自己清理伤口。
突然画风一转,她看到了那个女人,看到那个女人受了伤,司徒靖一脸焦急的样子,而自己受了伤却无人问津。
看到了司徒靖为了那个女人,第一次打了自己,第一次吼自己,第一次对自己说她不喜欢的都要清理掉。
“喝了它。”是那天的场景,司徒靖冰冷的声音传入玉娘的耳朵,玉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好的人,手里举着毒酒,要赐死自己的样子,“然后滚出本王的视线。”
玉娘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正侧着身,冷漠的看着自己。毫无感情的眼神,让玉娘感觉那是对自己的嘲讽,玉娘看到那眼睛似乎在笑,笑自己的无知,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低人一等,笑自己远不及她。
“轰隆——”
突然一声闷雷,吓到了门外的末流。古代没有天气预报,他没法猜每天的天气如何,此刻他只是担心玉娘房间里的窗户有没有关。
玉娘也被惊醒了,她听到了外面哗哗的雨水声,起身揉了揉红肿的双眼,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站起来。
抬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王爷……”
玉娘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她的脚面,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