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方就以这个极为端正的姿势拿着笔,才开始要写,裴清就扑上去握住了他拿笔的那只手。
“拜托,在下面一行空白处写名字就够了,不是在这一整面啊,签那么大字干嘛啊!”
“你是从来没有签过到吗?这么生疏的学生,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那人似乎还不太懂,他先是盯着裴清的上下开合的嘴唇看了看,然后又把视线转到裴清握着他的手上,神情若有所思。
这年头,的确有不少人都喜欢古风。裴清还见过不少艺校的妹子专门留长发戴钗子,衣着什么的也喜欢按古风的来。但是,他今天却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忠于古风的……男子。连说话和握笔的姿势都是!
裴清无奈地问他,“你到底会不会写啊?”
对方点点头。
裴清接过他手中的笔,摇了摇头,“算了吧……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来写吧。”
“你叫什么?”
那人凑到裴清的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温言。”
心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微微一跳,异样的感觉一闪而逝。
裴清在最后一行写下了那两个字,然后就把名册交到前面的讲桌上。
裴清后来才发现,其实整个校内都没有叫“温言”的学生。
裴清还注意到,那件裙子上留下了好大一个口子,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叫霍醒出去买了条裤子回来。然后在下课的时候把裤子给了温言。
温言拿着那条裤子,又看了裴清几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去了。裴清还以为他是去厕所换衣服了,结果他再也没看到对方回来了。
再次见到温言,就到了晚上。
晚上和一群熟人一起,由郭老师做东,大家一起去餐厅吃了饭。吃完后,裴清把郭老师送回学校,在她家喝了杯茶随便聊聊后也准备回去了。
戏剧学院的位置在稍远一点的郊区,公交和地铁都不算很方便,裴清就准备打车回去,从正门出去是大道了。可是保卫室的小哥小陈却叫住了他。
裴清问他,“你找我有事?”
小陈严肃地点点头,“你跟我过来领个人。”
裴清疑惑了,“领人?”他想了想,又问,“难道是我弟弟来学校了?”
小陈摇摇头,又拍了拍裴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裴同志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啊!”
裴清被他这句搞得很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
他满心揣测地走进去一看,对方竟然是温言。温言见是裴清进来了,他才站起身,然后走到裴清身边。
温言怀里抱着一件新衣服都未拆封,而身上还穿着那件豁开口子的裙,裴清顿时被他囧到无语。
“你……你怎么没换啊?”
对方却不理会这个问题,而是凝视着裴清,说:“我们走吧。”
“啊?!”裴清瞪大眼睛,“我们?走去哪里啊?”
“温言同学,都这么完了,难道你不回自己的寝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