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家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这一点钱。
反正只要能搅乱靳闻洲的计划,阻碍靳闻洲的发展规模,切断靳闻洲提升知名度的途径,扰乱靳闻洲和工建方合作,那就值!
谁料严之淮问完之后,电话那头的人愣了愣,然后又瞬间笑了起来:
“靳总在投标书上,总报价是17.08亿!”
严之淮愣住了。
严之淮旁边正龇牙笑的严之序也愣住了。
空气中是会有半秒钟的停顿,就连电话那头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连忙问道:
“所以严总你们出6.8亿的报价,是因为误认为靳总报价7.08亿吗?”
“不过咱既然都是熟人,我就说句实话,您二位开的这个价可够义气,宁愿自己赔钱,也要成全我们……”
电话那头的严之淮喘息都重了起来,似乎在压抑着怒火。
提问的人干笑两声就借机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瞬间,空气中传来踹东西的声音。
严之序气得一脚踹在花瓶上,“妈的!靳闻洲个老狐狸阴我!”
严之淮虽然没有这么暴躁,但是脸上的神色也不好看,薄薄的镜片下面,一双眼睛里涌动的全是怒火。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靳闻洲,还真是好样的。”
严之序拧着头看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带着被捉弄的气愤。
“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严家上赶着做赔本生意,还不直接被嘲笑死了!”
“恐怕明天的报纸上,严家就要以6.8亿的血亏价上新闻了!”
严之淮眉心拧成了川字:
“我们被骗了,靳闻洲根本就不想接这个项目。”
“他是故意的。”
“你说的那个内线,究竟靠不靠谱?”
“是不是他故意传错的?”
“这不可能!”严之序马上反驳。
反驳完之后,他又继续找了个理由:“姜洛洛那个人胆子很小,他不敢骗我。”
说起那个人胆子小,严之序突然又有些后悔。
早知道姜洛洛是块璞玉,他就自己留下来了,哪里会巴巴地把人送到靳闻洲身边去。
这件事比被阴了一把还要让严之序觉得憋屈。
但他想了一会儿,又突然凑到了严之淮身边,眼底涌动着诡谲的光,压低声音道:
“哥,我还有后招。”
严之淮这会有点烦躁,“什么?”
严之序声音压得更低,凑到严之淮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严之淮半只耳朵听着,隐隐约约听到了“不雅照人设舆论”之类的字眼。
他点了点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