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人笑容灿烂，紧紧搂着身边人的胳膊，照片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有些地方还出现了细微的裂痕，看上去已经过了很久的样子。

明恬看着照片上的他和祁淮，心中莫名有一点难受，可是他又说不上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难过。

...

夜晚的时候，明恬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他的动作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不经意间惊扰了身旁沉睡的祁淮。

祁淮猛地睁开眼，夜色中，他的双眸仿佛深邃的潭水，闪烁着不明所以的光芒，转过身子看着明恬，轻轻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这么晚还不睡。”

两人的距离在不经意间拉近，呼吸可闻。明恬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可是我睡不着啊。”

祁淮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的手背，那份冰凉在他的掌心逐渐回暖，他声音沙哑，“睡不着做点别的？”

明恬被吓得更加清醒了，他连忙坐起身，“我有点热，去外面透透风。”

祁淮轻笑一声，他轻轻一用力，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将正欲起身的明恬又拉回了床上，两人的身体瞬间紧贴在一起，彼此的温度在夜色中交织。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祁淮的声音在明恬耳边响起，带着几分宠溺和不容置疑的坚决。他一只手环住明恬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头发，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明恬感受到祁淮身上传来的温暖，心跳不禁加速，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祁淮，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让他无法抗拒。

“可是...我...”明恬试图找些理由来推脱，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排斥这样的亲近，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期待。

最终，他还是放下心中的戒备，抱着祁淮没有说话。良久后，明恬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祁淮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为什么道歉？”

明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小声道，“三年前，我对你很不好。”

“可是，我那个时候刚出车祸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看到你一直在我家门口拦我，怕你纠缠不休，才铁了心要跟你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