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轻轻颤抖着睫毛，眉眼之中淡若如水。

虽然浑身都被铁链所绑住，虽然似乎整个北地的人都认为她是妖，虽然所有的事似乎都已经无力回天。

但她似乎已经释然了……

乔橘的眉眼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凌冽，不再是那般慵懒的模样。

她抬起手，用力掐住初念的脖子道：“你别一副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不然呢？”初念冷笑一声，轻敛着眸道：“难道像你一样，遇到事情就开始鬼吼鬼叫吗？”

初念如今能够这么淡定，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种自知无能为力的感觉。

有些时候，很多事是可以努力的，有些事情则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的。

至少在金凤羽操控的地狱盟，让乔橘和北慕茶像开了挂一样，来到了空间界。

这样的情况，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

不如赶紧结束任务，回到花魂鉴与锦绣商量对策。

只是……

终究还是放不下北棠深。

当时在太和殿上，他的神情她大概是可以猜到了。

他之所以入宫之后，那么频繁的去乔橘的住所，是因为与她有什么交易。

大抵，也是保护她之类的。

“初念——”乔橘怒吼一声道：“我鬼吼鬼叫，你高尚，你冷静，你淡然？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而已，以后你去的每一个空间界，我都会跟着你，我会像鬼一样，一直缠着你。”

“呵呵呵——”这一刻的初念反倒真的是无比的淡然，她半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字一句道：“乔橘啊乔橘，原来人生的意义就是跟着我走啊！我去哪里你就去哪，还真是无趣。”

下一秒，乔橘眼睛一红，直接将一把匕首划破初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