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律非上一次叫辛回小师妹时,给她身上下了一种名叫还香粉的药粉,律非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只是具有驱蚊功效的药粉,结果当天夜里,就给辛回招来了整整一个院子的癞蛤蟆,恶心得辛回连宵夜都没吃下。
而上一次辛回使用律非的丹药,约莫在两月前,当时律非给辛回带了一碟子的糯米桂花糕,吃过的当天晚上,辛回就变成了一只癞蛤蟆。
一想起这些,辛回的手抖了抖,强硬又失委婉地拒绝了律非的要求。
然后律非便心有不甘地带着白瓷瓶蹲在树下独自哀怨去了。辛回这一顿饭吃得实在是心惊胆战,谁叫如今还要吃饭的就剩自己了,所以律非便只能拣着自己一人儿祸害了。
回想当初,律非毕竟还会往荆白的酒里下药,往长龄的汤里掺粉,往江聆的粥里放药水,虽然每回放完都是九死一生,但好歹也一次次地“生”过来了,如今只有自己还时不时遭受律非的迫害了。
荆白他们几人四下排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地原地调息休息起来,只有江聆离开的时间有些久,就在辛回胡思乱想着,都在开始猜测江聆是不是去了江州城,担心得感觉嘴里的烧鸡都变得索然无味时,江聆终于回来了。
辛回立马靠近了江聆,见江聆脸色有些白,但神色还算正常,一下子也不知该不该发问。
江聆扫了一眼辛回油腻腻的嘴,平静道,
“你想问什么?”
辛回看见他这副世间万事都了然于胸的模样就有些无语,登时反驳道,
“我没什么想问的!”
“你脸上写满了‘我很好奇’四个大字。”
辛回:......
纠结半晌,辛回还是问不出口,有关江州城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仿佛已经十分默契地放下了这件事,在小天峰的安逸日子过得太久,辛回都快忘了,江州城那场浩劫,那场屠城噩梦。
两人这么一闹,荆白已经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看模样,是要随时准备过来劝架的。辛回不得已,问出了之前自己曾有过好奇心的问题。
“就是......昨日师父让令缺给你带了什么话?”
江聆长眉一挑,问道,
“你真想知道?”
辛回原本不怎么好奇,见他这副样子倒是真生出了几分好奇,双眼充满了求知欲。
“师父嘱托我,监督你修炼辟谷术,说是大师兄管不住你。”
辛回看了看手里的鸡骨头,心想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作的什么死,在心里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暗道,叫你没事泛滥什么担心!
江聆很是怡然自得地欣赏了一番辛回的表情,将她的懊悔尽收眼底,一时之间,心里那层散不开的雾似乎也淡了几分。
就如同当年在死人堆里初遇时,江聆城灭之后刻骨的悲痛和仇恨,在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