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且问你,你说季大人是哪一日去的掖柳巷?”
沈潋滟不知她此问到底是何意思,只是觉得置身于寒风之中,不敢轻易动弹,只能顺从回答道,
“三月十二日。”
“你撒谎!那一日季献根本不肯出现在掖柳巷!”
沈潋滟此时顾不得面前女子高高在上的身份,猛地抬起头来,瞪着辛回说道,
“我没有!”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垂下头,向皇帝拜了一拜,说道,
“陛下,民女有人证,那日季大人在我院中,更夫也看见了。”
不消片刻,那短揭打扮的更夫便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将那日如何路过沈潋滟的住处,如何见到季献与沈潋滟拉拉扯扯进了屋子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还不待他将最后一个字说完,便听见辛回猝然怒道,
“一派胡言,那夜乌云避月,天色昏暗,你是如何肯定你见到的便是季大人?”
那更夫被辛回这么一吓,险些尿在当场,簌簌抖着身子道,
“小、小的并没有看清楚,只是听见那女子唤了那男子一声......季、季献。”
清心殿中倏然静了片刻,辛回看了一眼地上跪着不发一言的季献,沉声道,
“那夜在掖柳巷中的人绝无可能是季大人,因为三月十二日晚上,季大人整晚都与本宫在一处谈论茶经。”
此言一出,殿中死一般的沉寂,人人脸上都堆满了震惊,就连季献也抬头皱着眉看了辛回一眼。皇帝终于神情有了变化,大声呵责道,
“胡闹!清晏,你在胡说些甚么?还不回朝阳宫去!”
辛回俯首跪地道,
“父皇,儿臣说言句句属实。还望父皇明察,莫要使良臣含冤心寒。”
沈潋滟自知此时再不辩白恐怕自己性命都要丢了,立即惊慌磕头道,
“陛下,陛下明鉴,陛下,民女真的没有说谎,公主殿下她......民女不知公主为何这般说,但民女真的没有说谎,民女怎么可能自毁清白来构陷季大人呢?望陛下明鉴啊陛下。”
辛回眯了眯眼道,
“沈姑娘不可能自毁清白来诬陷季大人,那便是本宫自毁清白来诬陷你咯?”
“民女不敢!”
皇帝拍了拍桌子,呵斥道,
“够了!”
皇帝平了平怒气,只是略微一思量,便有了决断,威严开口说道,
“沈氏,你满口胡言,诬陷朝廷命官,毁坏季卿清白不说,还犯了欺君的大罪,其用心歹毒,即刻投入天牢,念你腹中已有身孕,今日便先判你拔舌之刑,看你以后还如何造谣是非,胡乱攀扯!待产下孩子后,再行问斩!”
沈潋滟一听,即刻瘫坐在地,形容也狰狞一来,大声喊叫着,
“不,不,我腹中的孩子就是季献的,就是季献的!他必须得娶我,这就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娶我!”
眼见沈潋滟要被拖下去,季献叩首道,
“陛下,沈潋滟虽有罪,但求陛下看在她有孕在身的份上,饶过她一死,无论如何,此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