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祇言:“……”怎么不会影响?孤独不就是这病带来的吗?
“小画家,有病就要治……”
“季祇言。”何茗湫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了季祇言剩下的所有话,“我没在跟你商量。”
季祇言听出何茗湫的坚决,不敢劝了,他再劝下去,朋友估计没得做了。
“不治了不治了,听小画家的。”
季祇言柔声的说。
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的小老头们,暗暗的对视几眼。
还好他们没把人可能装病的事情说出来。
季少还没把人追到手,万一他们揭露少年装病的事,惹恼了少年,少年再也不理会季少怎么办?
季少好不容易遇到爱情,可不能就这么毁在他们手里。
“嗯,我们回去吧,我想画画了。”何茗湫主动拉住季祇言的手,刚刚拒绝的冷态化为了脸颊上干净的笑。
季祇言一颗受伤的心立马复原,如同被打磨了几万次,光滑闪亮。
“回,这就回。”
季祇言火速带着何茗湫离开了医院,留下小老头们相顾无言。
爱情真是使人迷失自我。
这殷切温柔、不敢多言的男人,还是那个清冷矜贵,无欲无求的季少吗?
…
回酒店的路中,何茗湫接了个电话,季祇言听不见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看见小画家唇角上扬了起来,眉眼神采奕奕的,跟人说话的尾音都软了下来。
季祇言醋了。
不是说记不得身边的人吗?
为什么那个人给小画家打电话,小画家会那么激动欣喜?
声音软成那样……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一定很兴奋吧?
季祇言酸得不行,等何茗湫放下手机,问,“小画家,谁打来的?”
“比赛官方。”何茗湫压不住兴奋,尾音颤颤的,“我前几天的画,杀出重围,夺冠了。”
“他们让我去领奖杯和奖金。”
季祇言对这比赛没有概念,但是看着小画家那么开心,嘴角不自觉的也咧了开来。
“以后得改口了,叫小冠军怎么样?”
“叫什么都行。”何茗湫拍了拍季祇言的肩,给他看官方的地址,“先不回酒店了,去领我的奖杯。”
季祇言导航出具体位置,懒散的勾唇,“好的小冠军。”在知道小画家不是跟野男人通话后,季祇言放心了。
小画家只能是他的。
哪怕记不住他,他也要死皮赖脸的每天出现在小画家的眼前。
季祇言心情很好的开着车,他没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大货车上的绳索因为车身的颠动而松动了开来。
上面的钢管正剧烈的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