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窝上垂着两根呆毛,呆毛随着主人一颤一颤的,很是可爱。
何茗湫仰起头,小脸尽是认真,“大哥哥,生病了得去医院,不然会很难受。”
顾贺州一早就知道,能待在霍启深身边的,容貌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直到亲眼看见,他才知道霍启深的眼光有多好。
这个关心他的男孩,真的太过精致乖巧。
唇红齿白,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每一处五官都好像用仪器精雕细琢出来的。
特别是他的眼睛,圆润清澈,好比猫儿的瞳孔纯粹,让人恨不得将它们摘取下来,做最珍贵的收藏品。
顾贺州见过太多人的眼睛,从未见过这样没有任何杂质的。
比白纸还干净。
真是……
想让人摧毁啊。
顾贺州心里升起变态的摧毁欲望,他看不惯完美的东西,他想毁掉眼前处处精致漂亮的男孩,让那双能映着他容颜的眼睛,只有绝望与痛苦。
顾贺州伸出手,好像个老化的机器人,一点一点的放在了何茗湫白生生的脖子上。
脆弱又温热的动脉跳动着的生命气息,刺激得顾贺州的眼眶都红了。
在他准备用力的一刹那,不知危险降临的男孩开口了。
他轻轻的叫了句“大哥哥”。
似乎很疑惑顾贺州为什么要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
顾贺州瞳孔微缩,从失态的状态下回神,慌乱的松开了手。
该死的,又没控制那股阴暗的情绪。
他的病……
何时重到这种程度了?
“大哥哥?”何茗湫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你还好吗?”
顾贺州额头上的汗水,从脸颊落到了红唇上,有种病弱美人的即视感。
他轻喘了一口,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抱歉,头太晕了,把你的脖子当成扶手了。”
“都已经晕到这种程度了?”
何茗湫善良且关心的说道:“大哥哥,你别撑着,我帮你去叫救护车。”
“不用。”顾贺州拉住何茗湫的手,“我没事的。”
拉扯得动作有点大,他喘息声加重了些许,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酒香。
何茗湫耳朵麻麻的,恨不得把顾贺州拖到床上欺负。
他太喜欢顾贺州这一类的斯文败类了。想迫不及待的看着神坛上的男人,为了“欲”,堕落成魔。
何茗湫咽了下口水,装的更关切了,“明明有事,你看,你都站不稳。”
顾贺州确实站不稳,不过,是他故意站不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