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呢?她会不会改嫁给别的男人?
傅霂呈心里闪过种种可能性,胸腔一阵窒闷,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放开她的手。
心脏每跳一下,他都痛到无以复加,浑浑噩噩地往前走着,直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他身边经过,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竟来到了司堇荀住院的大楼下。
傅霂呈自嘲一笑,他从没想过他还有这样任由别人作践的一天,刚在家里受了她的气,现在又紧巴巴地跑来照顾她的弟弟。
洗手间里,镜子里的人满脸哀恸,面容憔悴,上面的巴掌印极其显眼,不知为什么,傅霂呈并不想让司堇荀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他一遍遍地捧起水龙头里的冷水浇到脸上,直到眼神恢复清明,容姿一如从前般锐利,他才走出去。
傅霂呈来到病房的时候,司堇荀刚把林澈给他的药瓶收起来,看到来人脸上的巴掌印,司堇荀当即知道他猜得没错,司丝就是被傅霂呈囚禁起来了。
司堇荀眼眸微眯,其中杀意漫过,就凭他也想独占她?
察觉到司堇荀正盯着自己的脸在看,傅霂呈怔住,他轻蹙了下眉,本能地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干咳一声,静观其变。
“你姐姐最近脾气有些大,小爪子有些不老实,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
“伤口还疼吗?疼的话一定跟姐夫说,姐夫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过来。”
司堇荀点了点头,“谢谢,暂时还不需要。”
傅霂呈明显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虽说司堇荀看他的眼神一直都带着敌意,但这次未免过分了些。
他自小就在战场上混迹,对杀意最是敏感,刚才根本不是他的错觉,司堇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脖子,就是想要杀了他。
为什么?
是知道他做了对不起司丝的事?
还是因为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
考虑到后者,傅霂呈不动神色地摸了摸脖子,虽然他觉得有些被冒犯了,可仍旧不可避免的觉得有些得意。
司丝是他的,和眼前的少年没有半分干系。
司堇荀自然看到了傅霂呈眼底一闪而过的神色,他捏紧被角,瘦削的脸上染上些许寒意。
“姐姐呢?她怎么不过来?”
司堇荀会问这个问题,傅霂呈并不意外,不仅是司堇荀,司丝身边许多人都在问。
答案傅霂呈早说过无数遍,可现在他却突然不想用那些搪塞外人的理由打发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