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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用你没逗我吧的表情看着他:“三十万连一手茅台都买不了,你告诉我怎么做?”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现在根本没有那么多资金,你也不是以前的卉满了,甚至连工作都丢了,而且……”
他沉静瞄了她一眼,继续缓声说:“而且你现在连最简单的经济独立都做不到,更别谈人格了。”
卉满被他说得直咬牙,但冷静过来后,她明白他说的没错,都是实话,都是事实,现在她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学费生活费都是谢观出的,三十万的资金怎么说也算是巨款了。
“那先慢慢来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尽量买点便宜的股票,倒一倒试试。”
卉满又有点头疼设备问题。
“我需要六屏电脑,it软件,以及各种交易平台的会员。”
唐晃点点头,如实道:“这些都没有,电脑么,我可以借给你我的笔记本,软件呢,就先用免费的,会员费太贵,就先不充了。”
卉满牙齿直漏风,这个人,真的是太精明抠搜了。
唐晃耸耸肩,作为律师,他是谨慎型人格,当然是要先试探几分虚实的,不能太过于信任她。
考虑再三后,卉满还是接受了委托,毕竟她很需要钱,而且已经好久没做交易了,天天眼巴巴看着红绿柱来回跳,实在太手痒了。
“不过你不能跟谢观说。”
唐晃抬抬眉:“放心,至少我不会跟我的钱过不去。”
而且,他也不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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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校后山发生了山体滑坡事故,砸到了学生,商学院的三个男生在重症监护病房躺了一周。
碰巧他们家里,在很短的时间内陆续破产,退学,消失的无声无息。
谢观又给学校捐了两栋楼。
卉满把听来的消息告诉谢观时,他只是翻着书页淡淡说:“他们都有罪。”
卉满以为这件事早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后续这样沉重。
她心烦意乱:“他们的罪名是冒犯你的私人物品。”
“你很有觉悟么,还知道我对你实行私有制。”
卉满听到这样刺耳的话,惊悚警觉,有什么东西在麻木困顿中苏醒。
谢观继续说:“你是我的……”
他末尾没有说出的那个词汇,可以有很多释义,某件东西,可使用的用品,疏解欲望的耐用的工具。
“我不是。”她的声音很淡,但铿锵有力。
谢观对她抬起头,细致且意外地看着她,以为她的棱角早已被消磨殆尽。
“只要我自己不承认,那我就不是,我永远不是你的,永远。”
他觉得她很可笑:“我早就占有你了。”